不过——刚刚自己都说了什么啊?凭什么就一年之后……一年之后就算她和萧静劳燕分飞,也不至于就撇下无恙阁回药王谷啊……她五年后才接受谷主考校,一年后便回算怎么回事?
庆慈后知后觉自己搞砸了些什么,愈发头晕脑胀。
早知道不逞强了……
萧静见她不说话,又低声问了一遍:“有么?”
庆慈欲言又止了一下,她说不出口。
“没有。”
萧静拖长了音,慢慢嗯了一声,庆慈便感到手上传来异样触感,是萧静用他的大拇指摩挲了两下她的食指指节。他手上的扳指触感明显,冰冰地轻轻蹭过她手上的皮肤。
好像是在安抚,庆慈咬了咬唇,心情有些复杂。
萧静也没再说话。
两人牵手穿过长长幽径,拐到主路上后萧静松开了庆慈的手。不远处的侍卫见了萧静,立刻躬身行礼。
庆慈努力稳住脚步,默默跟在他身后,二人很快出了宫门,上了王府的马车。
城南鹊池离皇城有段距离,庆慈照例坐在萧静身旁。她想说点什么,一张口却打了一个哈欠。萧静见状,拍拍自己的肩,道:“得走一会,你且闭眼休息。”
庆慈点头,乖乖靠了过去。没一会,困意便在一阵阵颠簸中来袭,眼皮愈发沉重,终于脑袋一点,就要从萧静手臂边栽倒。
萧静余光一直留意她的动静,见她眼皮迷蒙,顷刻便睡了过去,又睡得不老实,连忙伸手托住了她的脑袋。
庆慈被这动静弄醒,撩起沉重的眼皮:“鹊池到了?”
萧静笑:“刚出皇城罢了。”
庆慈哦一声,竟然又闭了眼。
“你困了,本王送你回去吧?”萧静俯身,在她耳畔问道。
庆慈脸还托在萧静手掌中,歪着脑袋不愿睁眼,她迷糊道:“要去鹊池,王爷记得叫我。”
萧静近距离凝视她的睡颜:“你就这么想同本王走那情人桥?”
庆慈却已经睡着,没了应答。
鹊池在城南郊,那处原本只是一片风景优美的野湖,五年前先皇过寿,旨在让城中百姓有一个与君同乐的庆祝场地,罪太子萧钧便领命将鹊池修成了现如今的模样。
但那情人桥的传说却是一直都有的,却不过是一座简陋的木板桥,往年听闻传说后前来过桥的人众多,那单薄木桥早就岌岌可危,修葺的头一年还闹过一对男女踩空了桥面木板,双双落水身亡的事情。
萧钧当年便命工匠顺便将那情人桥重建了个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