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身后是空旷的水面上空,缝隙处寒风更甚,火折子差点被吹灭。常鹤伦挡了挡风向,催庆慈:“下去。”
事到如今,庆慈已经不怕他,立马回嘴道:“你这老头再厉害点,直接一个人杀进宫里多好,哪里还需要多此一举来找我,用这样迂回的做贼方法?””
“狗屁!老夫只是想拿回属于老夫的东西!”常鹤伦恶狠狠道,“快点下去!老夫要关上这石门!”
庆慈冲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宫里有什么属于他常鹤伦的东西?皇位?他还真想当皇帝不成?
庆慈借着身后常鹤伦手里的火光,一步步小心往台阶下走。常鹤伦不知摸到水面机关,拿到缝隙的石门又沉重的自动合上了。
窄洞深幽,火光橘暗,二人身影扭曲映在墙壁上。庆慈瞧在眼里,心道若是这台阶下有人,看到两人这般骇人的影子,恐怕倒是得先吓一跳。
“做皇帝有什么好的……”庆慈忽然嘀咕道,“每日起得比鸡还早,折子多得批不完,你一把年纪了,怎么想不开呢?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养老不是更好……”
她声音含混,回声在窄洞里来回地荡,身后常鹤伦恶声恶气道:“你说什么呢?”
庆慈干脆直白道:“马车还在堤坝外,金鳞甲说不定现在都已经查到堤坝处了。”
“那又如何?”常鹤伦不屑道,“给萧静十个脑子,他也猜不到此密道的存在。”
看不起谁呢……庆慈撇撇嘴,换了个话题:“这里是前朝留下的?”
“自然。”
“你到底是哪国人?”
常鹤伦沉默一瞬,道:“老夫是前朝人。”
庆慈嗤笑:“前朝?可前朝都灭亡快百年了。照你这么说,往上推两辈,谁还不是前朝人呢?”
“老夫是前朝皇室血脉!”
庆慈立刻驳道:“那又如何?萧钧也是皇室血脉,之前还是当朝太子呢,不也说没就没了。”
常鹤伦掏出匕首,噌一声出了鞘,恶声威胁道:“萧钧这个没脑子的能跟老夫的情况相提并论吗?你这丫头当真话多,跟丹拂子一个样!”
委屈得好像是谁拿刀架在他脖子上逼着他闹出这桩桩件件似的……
庆慈哼一声,到底不知这人忽然疯狂的底线在哪里,抿抿唇,老实下来,不说话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