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小河连忙摇头,笑道:&ldo;没事的,明天我准备早点起来去翻土。&rdo;
陈水生沉沉盯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等他们吃完饭又陪着立叔兰婶在院子里说了一会儿话之后,戚小河和陈水生就上楼了。
今天只做了两个小时的农活,但戚小河已经有点累着了,而且身上的酸痛当时还不觉得,是过后才一点一点冒出来的。
想到明天还要早起去翻土,戚小河就准备晚上早点睡觉。
他上了三楼,回头要跟陈水生打声招呼先回去躺着,陈水生却跟了上来,垂眸看他,&ldo;手磨破了?&rdo;
戚小河怔了一下,笑了笑还想摇头,陈水生却径直拽起他的手。戚小河来不及抽回去,陈水生就按上了他的手心和指腹。
纤细白皙的手没有老茧,现在被翻土机的握柄在指根磨出了一层浅浅的硬壳,手指的曲度也显得十分僵硬。
陈水生长年做农活,手又大又粗糙,此刻把戚小河的手拉在他手里,仿佛轻轻一握就能把戚小河的手包起来一般,
戚小河忍不住往回抽了抽,却没抽动。他知道陈水生是好意,语气软软地说道:&ldo;没关系的水生哥,我是刚开始不习惯,过几天就好了。&rdo;
陈水生抬眸深深看了面前的青年一眼。
这个像小玻璃人一样白皙好看的青年,在日头下推着翻土机翻了两个小时的地却没有抱怨。
戚小河站得有些僵硬了,陈水生终于松开他的手,却依旧跟着戚小河进了他的卧室。
&ldo;我帮你松一松。&rdo;陈水生语气平静地说道,&ldo;不然明天会更难受。&rdo;
戚小河本来想要婉拒,听到后半句他顿时有点被吓到,连忙答应。
这间客卧不大,连书桌都没有只有一张小凳子。
戚小河洗了澡就坐在床上,陈水生坐在矮矮的小凳子上,大手拿着那双纤细白皙的手,从关节到掌心不断揉捏按摩,把僵硬的手指关节按软了下去。
屋外乡村的夜晚漆黑一片,屋里开着灯,但累了一天的戚小河在这种力道恰好的舒适揉捏中逐渐涌上了困意。
他的眼皮越来越重,最后实在忍不住打了个呵欠。
一直低头帮他按摩的陈水生注意到他犯困,松开了他的手。戚小河顾不上多说什么,只来得及说了一句谢谢,模糊听到陈水生说他出去会带上门,戚小河便放心地枕上枕头秒速入睡。
陈水生垂眸看了一眼,枕头上乌发雪肌的青年睡得很恬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