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红芸不断的擦拭眼角,“不瞒太子殿下,贱妾已经苦求了蔚卿王整整一日,可蔚卿王并不理会。贱妾走投无路,所以才想来求太子殿下……求您帮帮志儿吧?”
南宫兴毅似笑非笑,“既是南宫志杀了人,理应得到惩罚,蔚卿王如此,也未有不妥。此事你来求本宫,岂不是让本宫为难?”
丁红芸赶紧磕头,“太子殿下,虽志儿有不对的地方,可事发时并无外人在场,谁也不知道志儿是否是冤枉的。自从那罗氏母女到了蔚卿王府以后,就处处针对我们母子,恨不得将我们母子撵出蔚卿王府。太子殿下,贱妾有理由相信,这一切都是她们母女的奸计。”
南宫兴毅起身走到她身前,一身蟒袍衬得他威风凛凛,飞扬的浓眉、微眯的双眼,轻抿的薄唇,哪怕俊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也挡不住他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高贵和威严。
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的妇人,他薄唇微勾,“丁氏,不是本宫不想帮你,而是南宫志杀人在先,本宫若是将他救出,只怕会被外人闲话,说本宫徇私枉法。更何况,此事发生在蔚卿王府,有蔚卿王在,本宫若随意插手,岂不是故意同蔚卿王作对?”
丁红芸垂泪听着,待他说完,又磕头道,“太子殿下,贱妾知道要您救志儿会使您为难,要不是走投无路,贱妾也不敢来惹您生厌。您宽厚仁慈,爱民恤物,一定不会袖手旁观的。只要您能搭救志儿出狱,贱妾愿以秘事作为谢礼,以谢太子殿下对志儿的救命之恩。”
南宫兴毅挑眉,“哦?秘事?丁氏,你该不会是逗着本宫开心吧?是何样的秘事能打动本宫、让本宫从蔚卿王手中救人?”
丁红芸抬起头,红肿的眼眶里除了隐藏着恨意外,更多的是决绝,“太子殿下,贱妾知道蔚卿王将宝藏图藏在何处。”
南宫兴毅倏然敛紧双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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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史府——
罗淮秀死而复生的事不知道被谁给传了出去,结果一传十十传百,还传到了薛太夫人耳中。
刚用过早膳,景凤就将听来的消息如实禀报给她听,“太夫人,据说罗氏拿孩子作要挟逼安将军娶她为妻,安将军一直不予理睬。前日里,罗氏还去安府大闹,但依然未果,于是就想到了轻生。”
薛太夫人听完,嘲讽的讥笑道,“这种事也只有罗氏做得出来!”顿了顿,她问道,“那昨日安府传出要办喜事是如何回事?”
景凤回道,“太夫人,是这样的,安将军以为罗氏死了,所以将她带回了安府,所为的婚事其实是想给罗氏肚里的孩子一个交代而已。听说安将军发现罗氏是假死后,大发雷霆,立马让人把婚事给取消了。”
薛太夫人‘哈哈’大笑,“那罗氏岂不是白忙活了一场?她以为以死相逼安一蒙就会娶她,她也不想想自己是何身份,一个被休过的女人居然想做将军夫人,她也不怕被人笑话?哈哈……”
景凤也跟着笑了笑。的确,罗氏太自以为是了!安一蒙是何身份,如果真要娶,也是娶那些身家清白的女子,怎会娶她弃妇?而且还是为别人生过孩子的弃妇!
想到什么,薛太夫人又问道,“不对啊……景凤,昨日不是传出是南宫志杀了罗氏吗?怎会变成她轻生的?”
景凤回道,“太夫人,听说南宫志二少爷是被她们母女设计陷害的。”
薛太夫人忍不住唾骂,“罗氏那不要脸的东西,自己想死就算了,还要拉一个无辜垫背,真是缺德!”
风景附和道,“是啊,那罗氏心肠可狠了,不仅对自己狠,对别人也狠。听说蔚卿王府的丁姨娘为了救二少爷,苦苦哀求衙门,还在罗魅院外跪了一天,都快把头磕破了。”
薛太夫人叹道,“那丁红芸母子遇上罗氏母女,也真够倒霉的。真是可怜了丁红芸一片慈母之心。”她突然抬头朝景凤看去,“对了,那丁红芸如今安好?你可去打听打听,必要时给她捎个话,让她空了来太史府坐坐,我们虽然帮不上什么忙,但宽宽她的心还是可以的。”
景凤应道,“是,太夫人,奴婢这就让人去。”
靠在软榻上,薛太夫人眼里、脸上全是得意的笑。一早就听到有关罗氏的笑话,心情大好。
那女人妄想飞上枝头,简直是做梦!就她那德性,安一蒙眼瞎都不会娶她。有孩子就了不起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也不知道是哪个野男人的种,退一步说,就算是安一蒙的孩子,那也没必要非娶她不可。
如今闹得满城笑话,真是自作自受,看她以后还有脸出来见人不?
眼下,除了罗淮秀的事让她拍手叫快外,府里的事也都在她掌控之中。樊婉那女人现在每日都来求她,她现在就在找机会,非得好好折磨她才行,就算不让她死也要让她脱成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