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有点疼,是好疼啊!!
“不要落下病根,就乖乖受着。”
风承熙的手尽量避开了破皮之处,虽然另一只手被裹得严实,但一只手就够稳稳地把住叶汝真的膝盖,揉开。
动作缓慢,但力道实打实毫不含糊。
叶汝真一整个人扭成麻花:“唔……轻、轻、轻点……啊……”
风承熙的手顿了一下。
声音因忍受而显得格外压抑,低哑中混着呻吟。
听上去……好可怜。
再抬头看叶汝真眉头死死蹙在了一起,鼻梁上皱出小狐狸般的细纹,牙齿咬着下唇,连声音都被咬得破碎。
风承熙素日只知道她的牙齿一粒一粒雪白整齐,当得起“齿若编贝”四个字,但此时才注意到,她右边有颗小虎牙,尖尖的牙齿正咬在唇上,那唇柔软红润如沾着露水的花瓣,哪里经得起这样的蹂躏?
“不许咬。”
风承熙的声音低沉,眸子也有些发暗。
叶汝真可怜兮兮地哼哼了两声。
“也不许出声。”
风承熙皱眉。
叶汝真:“……”
这是报复吧?
报复她刚才踹的那一脚吧?
但风承熙发丝垂在颊边,随着动作微微晃动,长长的睫毛低垂,目光专注而认真,好像给她上药是世上唯一一件要紧事。
叶汝真很难说清心里是一种什么感觉。
有点酸酸的,又有点胀胀的,还有点暖暖的。
“陛下。”她低低唤了一声。
“嗯?”
“臣觉得……应该是臣来照顾您的……”
“你照顾过了。”风承熙抬眼望着她,语气很平淡很平淡,好像只是随口问出的一句,“朕以往发作之时,从来没有人敢冲过来抱着朕。叶汝成,你是不是傻?不知道害怕吗?”
叶汝真被他问住了,仔细想了一下,老实道:“当时臣慌里慌张的,也顾不上害怕。”
风吹过庭中高大的香樟树,叶片在风里发出哗啦啦的声响,像是一场看不见的潮汐。
屋内安静而明亮,风承熙的瞳仁深处映出一个完整清晰的叶汝真,眼睛一眨不眨。
“陛下?”
叶汝真拿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风承熙回神,低头接着按揉。
掌心底下一片柔润光滑,明明按的是膝盖关节,却有柔若无骨之感,好像力道再大一些,就能把她捏碎了似的。
膝盖往下,小腿光洁柔亮,一道流畅的线条收束至脚踝,细细地没入白绫袜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