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文扬正待离开,却听得有人道:“刚才我瞅着卫生院那个仙姑又来了。”
“是吗?”一个粗狂的声音道:“哥儿几个,敢不敢晚上跟我一起去办了她?”
又一个尖酸刻薄的声音道:“人家可是仙姑,你打这种主意就不怕神仙降罪吗?”
“屁仙姑!”粗狂声音道:“把衣裳扒光了她还是个娘们!”
“而且是个漂亮的娘们!”另一个高亢的声音道:“玩仙姑算上我一个,不过得我先上。”
“凭嘛?”粗狂声音道:“张癞子,主意是我提出来的,当然得我先上。”
“行了!行了!”尖酸刻薄声音打圆场道:“都是自家兄弟,分什么先后?大家轮着来,每个人都有份就是!”
“就是!还是小海哥说得对!”张癞子扯着高亢嗓门道:“赵瘸子,不是我瞧不起你。就是让你先上,你也得怂了!”
听到这话,粗狂嗓门的赵瘸子不乐意了,高声叫喊着跟张癞子吵吵了起来。
耿文扬听了怒火中烧,暗道:“这帮王八孙子!甘若兰来山上帮他们诊疾疗病寻医问药,这帮愚不可及的家伙不知道感恩不说,还妄想趁机玷污她的清白。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婶她也忍不了啊!”
气冲斗牛下,耿文扬正待一脚踹开门冲进去跟他们较量上一番,忽又冷静道:“不可莽撞!”
有道是强龙难压地头蛇。院子里的这帮家伙是妥妥的当地人,自己却是个刚上山的外乡人,如果冒冒失失闯进去,敌众我寡情况不明下搞不好会弄个灰头土脸。
没有足够证据的情况下,即便他指责对方图谋不轨,人家完全可以矢口否认并且倒打一耙说他诽谤。偏僻山区的百姓多是亲戚连着亲戚,本着帮亲不帮理的原则闹到最后恐怕还是他吃亏。
他转身来到上层平台,站在山崖处佯做欣赏远处的风景,实则偷眼观察脚下小院里的情况。
只见农家小院里摆了一桌麻将牌,四个年轻男子正在吆五喝六地打牌看牌。在牌桌旁还有两个身形乖张的年轻男子坐着观阵,另有一个妇女摸样的人在忙活着端茶倒水。
对方竟然有六个人!耿文扬禁不住倒吸了口凉气。以一敌六,这次挑战的难度可是不小。
但是一想到这帮家伙竟然预谋玷污甘若兰,耿文扬顿生豪气道:“nnd,老子这次豁出去了,跟这帮家伙拼上个你死我活!”
待他回到卫生院时,甘若兰依然在接诊病人,门外等着看病的人大约有十几个,一个挨一个排成长队默然等候。
甘若兰见到他回来报以微微一笑,那笑容似乎能融化人间一切的龌龊和黑暗。耿文扬心头一跳,暗道:“甘若兰这么好的女孩子,今晚上我就是豁出性命也要保她平安。”
预则立不预则废,绝不能打无准备之仗。他回头便在附近仔细寻找能用得上的家伙,先后找到了几块砖头,一把铁锹和一根丢弃的烂拖把。
手里有了家伙,耿文扬顿生底气,咬牙切齿道:“来吧,让我会一会你们这帮山坳里的爬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