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松手!再不松手,我便不客气了!”
“话未说完,何必急着走。你要是狠得下心来杀我,便将我一剑杀了也就是了!反正我该享的乐已享过了。只是……只是心中有个遗憾,我对不住一位姑娘。我知道她许心于我,我也曾调戏过她,而她也只是将我的话当成调戏的玩笑话而已,但当时我却是认真的。我死了以后,你若是见到那姑娘,请向她替我说声对不起。”
刘永铭这话就是句便宜话,是说给这位黑衣姑娘听的。
因为这样的话,他几乎对有些美貌的女子都说过。
如果自己以前调戏,甚至抱过眼前的黑衣女子,她也应该是听过的。
黑衣女子愣神在原地,那把剑也迟迟没有划下去。
刘永铭又说:“姑娘既然不想动手杀我,且容我再说句话。你即来找我,又与我说起了陇南县的事情,必是与宫知县有关!请问姑娘是否识得宫玥璃?”
“快松手!你再不松手,我便真的一剑了结了你!”
“如果姑娘是那位传说中的念娇龙,还请您将账本交给我!宫家小姐已应了我了!你不信可以去问她!”
“快松手!”黑衣姑娘也就只有这么一句话。
刘永铭只觉得脖子上的剑锋往自己的咽喉处压了一下,他连忙将眼睛闭了起来。
等他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手里头也只剩一下一条黑色的丝绦了。
黑衣女子早已不知去处!
刘永铭摇了摇头,打算转身回去,一眼便看到后门上插着的飞镖。
他将飞镖取了下来,却突然有了一个新的疑惑:“为什么她用的是释尘烟当时所用的飞镖呢?”
…………………
刘永铭回到李家后院之内,一眼便看到了李裕正在树下与李琬瑢说话。
刘永铭将一边黑丝绦系在身上,一边向着李裕走去。
李裕见得刘永铭回来,忙问道:“六爷,您刚刚这是……”
“找了个地方解了个手。”
“茅房在那一边……”李裕脸上显出无奈的表情,看着刘永铭系着丝带。
他是世家子弟,生活有规有律,解手当然也只能在特定的场所。
刘永铭乐道:“俗不知肥水不留外人田嘛,你这里的花花草草也该滋润一下了,看这蔫的!”
其实李裕家后院的花草长得极好,只是刘永铭要那样子说而已。
没等李裕说话,刘永铭便抢着道:“我说李侍郎,你把豫王一个人扔在厅堂里,也不怕他说你没礼数!”
李裕苦笑道:“厅堂那里准备了歌姬献唱,他正乐于欣赏呢,不会有那怪我的心思。我本也是不愿意接待他的,是他三翻五次的要我帮他来请你。”
“我最近与宋宪走得很近,豫王想托人也应该找的是他宋宪呀!也对,宋宪是个密探头子,的确不好找他,那也可找谷从秋呀,本王最近跟他也走得近。跟你……呵呵。我跟你还真谈不上好关系。该不会是你找的他吧?”
“六爷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