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有惊无险,终于在这个盛夏看到了京城的城门。
城门威武壮观,古朴厚重,城墙长得看不到头,高大约三丈左右,斑驳陆离的痕迹看出它的历史厚度,顶上城楼外面的汴京两字铁画银钩,气势非凡,谢修言说这是本朝开国皇帝的亲笔,到今天已经几百年了,依然看得出当初写字得人武艺不凡文采斐然,要不然写不出这样风采的字迹。
城门前面排了长长的队伍,这时已经是午时,太阳最烈的时候,烤得人几乎快要冒烟,秋枫还说这是进城的人最少的时候。
城门前面人群来来往往,挑担的,赶着牛车马车的,穿着也五花八门,粗布衣裳,细棉布的,绫罗绸缎的都有。还有些破破烂烂的乞丐,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如婳以为要排队,不紧不慢的摇着悬在马车上的腿。
前面谢修言的马车却没有停顿的直接慢慢往城门口去了,中间的柳絮和秋枫跟了上去,如婳诧异间秦川也缓缓向前走着。
到了城门口,守门的兵丁穿着盔甲热的满头大汗肃然站得笔直。看见马车过来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伸出手……
前面赶车的秋林递出一块黑漆漆的牌子,兵丁接过后看了一
眼,恭恭敬敬的递还给秋林。
马车平稳的进了城如婳还有些呆滞,真是哪里都有特权,现代社会都不可避免,更何况这个封建的统治阶级。
进城后如婳进了马车,谢修言早就说过了,京城的女眷虽然可以在街上行走,却也只去那几条街。像如婳这样坐在马车外面的除了丫鬟就是农妇,如婳也不为难自己去让人指指点点,挑战这个社会风气,还是入乡随俗的好。
马车外面慢慢的吵杂起来,如婳掀开马车窗帘的一角往外看。两边的房屋林立,不华丽但朴实,这里应该是百姓菜市的地方,摆地摊的买菜的讨价还价的声音挤满了耳朵。
过了一刻钟,外面的声音静了下来,如婳昏昏欲睡,慢慢得睡着了。
等醒来时不知道过了多久,睁开眼睛就听到谢修言疏离的声音,除了刚开始认识的时候,在临华县过后谢修言就再没有用这种语气对如婳和秦川说过话。“”“今天刚进城……”
“谢公子这一去大半年,京城的闺秀都望眼欲穿,猜您什么时候能回。改日谢公子有空一起去天香楼,我请客……”声音谄媚。
“改日再说,本公子现在得回府……”谢修言疏离冷漠的声音,虽然话里不耐烦,但语气一点没变。
谄媚的声音更加谄媚“您请,您请……”
马车缓缓前进,如婳掀开一角窗帘,只见路边停着一架马车,外面暗红色的木料雕刻八宝如意纹车帘用得云纹锦缎,车边一个年轻男子微微弯腰,一身大红色锦缎绣着不知名花鸟的长袍……
马车过去如婳看不到了,重新坐了回去。这次等了一刻钟左右,马车停下来。
不知说了些什么马车缓缓走了半刻钟,秦川掀开马车帘子,伸出手来“如婳,到了。”如婳拉住秦川的手下了马车。
只见马车停在一个圆形拱门前,里面似乎是个院子,房屋雕梁画栋,院子里花卉颜色各异,又说不出的和谐,假山流水精致非常,青砖铺地,花草树木里间或走过的丫鬟娇俏动人。
如婳有些明白这些古人找通房丫头了,随随便便花园里的丫鬟都正直妙龄,娇娇俏俏,个个都算得上是个清秀佳人。
里面摇摇晃晃急走过来一个六旬左右的老人,穿着细棉布的衣裳,满脸沟壑却脸色欢喜,摇摇晃晃走得极稳,看过来后更加欢喜道:“公子,您可算是回来了”
谢修言的神色也放松下来,见了老者也有些喜意“福伯”
如婳百无聊奈的玩着手上的缎带,这是秦川送给她绑头发的,如婳不会挽发,只会用缎带扎起,秦川就各式各样各种颜色买了许多。手上这根是如婳最喜欢的布料……
终于,谢修言想起了秦川,对福伯道:“福伯,这是我请的护卫,这次可多亏了他,边上的是他的娘子,劳烦福伯安排下”
老管家忙道:“应
该的,这一路多谢二位,安心住下,我家老爷回来有赏。”
如婳听了这话,见了老管家意味深长的目光,心里郁闷,自己和秦川就真的像扒住不放的人,打量了下秦川和自己的衣着,不错啊,还算得体。不管了,拿银子走路,管他什么意思?
跟着一个小厮去了客房,其实是个只有三个房间的小院子,如婳没心思打量小院,直接进房打发了小厮,秦川笑着摇头,给了小厮一角银子,大概一两,小厮欢喜的接过。“二位在此安心休息,福管家吩咐的没人敢怠慢,到了饭点会有丫鬟送饭的,后面的院子最好不要去,那里住的是三老爷养的戏班子,除了后院不能去,其他的地方两位随意……”
如婳看着小厮走远,惊奇的目光看向秦川道:“阿川,你懂得真多,学得好快。”
秦川满是笑意的眼睛别有深意的看向如婳,低声道:“娘子有没有赏?”
如婳没注意他意味深长的眼神,不在意道:“你想要什么?说出来本夫人心情好说不定就赏你了。”
秦川关了门抱住如婳。
“娘子,说好的到了京城就给我生孩子,怎么忘了?娘子忘了也不要紧,为夫记得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