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河塘的旁边还建有水亭,当时河塘里有专门的画舫供游人乘坐。
明朝的时候,每到夏天,四九城内的百姓大多都会来到天桥,看看荷花,游玩一番,不论是坐船还是步行,整天都络绎不绝。
如果当时天桥的河塘里要是能跟后来一样任意划船,想必会跟北海一样划船的游客络绎不绝。
到了清朝初年,随着王朝的更迭,天桥的荷塘也没人管理,荷花也就此荒芜,空留给人们一个过去的印象。
这时候天桥的南端因为接近先农坛和天坛,已经禁止百姓在这里盖房子,靠近桥的东西两端,只有官家盖的房屋十间,东西各五间。
步兵统领衙门在这里靠北的地方盖有官厅三间,再往北则有几家卖“碗儿酒”的小酒馆、饺子馆和小吃摊。
一直到乾隆年间,天桥的北边才渐渐的兴旺起来,新开了不少酒楼,文人雅士络绎不绝地前往天桥游玩,曾经荒废的天桥,一时间又重新被人记起。
天桥一直到清朝道光、咸丰年间,最终走向了平民化。
许多流动摊贩因为天桥不需要缴纳摊位租金,可以随便摆摊便都聚集在这里,摆上各种杂货供百姓挑选,后来渐渐的形成了一个市场。
在天桥的东西两端有着显着的区别,东边主要是各种摊贩,做买卖营生的,西边则是平民的乐园,各种卖艺的艺人在空旷的地面上设立一个卖艺场所。
在靠近天桥的西边,开有一个俗名叫王八茶馆的福海居茶馆和五斗居,北边有劈柴陈茶馆,西沟边有鸟市。
每天一大早,天桥卖艺的梨园行先在靠近先农坛的空旷处喊嗓,耍把式卖艺的也在这里进行早锻炼。
一天天的西边比东边越来越热闹,但也仅仅赢得了普通百姓的叫好,比起明朝时已经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
从1895年将正阳门外向南一直到永定门翻修马路,将原来的石条拆去,换成碎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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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到1909年外城巡警总厅与市政公益会商定,由官商一起合组一个公司,招股办理香厂地方事务,做一个模范市区。
于是将琉璃厂厂甸庙会改迁到万明路,设立临时商场,同时收购民房,开始了拓展,香厂也开始渐渐的正规起来,天桥也开始了它逐渐的改变。
民国初年,政府出台了开放香厂计划,仿照1909年的办法,进行招商设立货摊茶棚。
当时的京剧名家俞振庭牵头认领了天桥西边的空地,开设了振华大规模戏棚,东边也有人组织开设了蹦蹦戏棚,但后来蹦蹦戏棚被烧。
不过班主见天桥很具有吸引平民娱乐的能力,便集资在天桥的南首东边,改唱大戏,由临时戏棚变成了永久性的歌舞台。
歌舞台、燕舞台、乐舞台等如雨后春笋一样的相继登场,天桥呈现出一片繁荣景象。
随着1913年后,北洋政府对天桥周边进行改造,并在天桥地区修建多条马路,无形中将天桥连通。
自从天桥东首有了戏棚,原本其他地方的估衣摊一家接着一家的来到天桥东口内搭设摊位,开辟了午市。
每天上午十时左右,陆续前来摆摊,一直要忙到午后,这里也是游人如织,生意爆好,大有一日千里之势。
天桥当时的茶馆也不少,什么六合茶馆、合顺轩、三友茶社等。
再加上各种戏馆,还有各种落地摊儿卖艺的,除了熟悉的相声、大鼓书、抖空竹、摔跤、打拳外,还有三弦、河南坠子、说青、跑马、高跷、莲花落、竹板以及卖膏药的场子,构成了天桥最热闹的时代。
高斌来的正好,是天桥一天当中最热闹的时候,人们在错落的棚帐摊位前,吃喝玩乐,舒缓一下生活的压力。
黄米面切糕、炸糕、豆汁、羊肚、包子、饺子、糖饼、牛杂碎,各种香味混合在一起,勾起人们浓浓的食欲,忍不住将口袋里捏得紧紧的钞票掏出来,
各种声音也混杂在了一起,看洋片说山海经的锣声,摔跤场上的吆喝声,大力士在寒风中将一身皮肉拍得脆响,评剧园子里梆子声伴随着坤角的咿咿呀呀,天桥电影院里机器的轧轧声,还有戏院门口的吆喝声“落价了,嘿,门票XX!”
别以为在这边听不到名角,大错特错,都是为了赚钱生活,所以在天桥这边的戏院,花两毛钱买张票,听到名角的戏也不算什么新奇事儿。
这就跟后世一个人听相声专场一样,不值得大惊小怪。
高斌背着手走在前面,祥子拉着车在后面,一路走一路吃一路买,时不时停下看看光景,赏个几分几毛,这就跟后世看直播打赏一个道理。
只不过看直播就过过眼瘾,现在,至少能听见姑娘小伙子真心实意的喊声爷!
吃饱喝足,高斌一招手,祥子赶紧拉着车上前。
坐在一堆战利品中间回了家。
刚到家门口,就看见徐天站在那一动不动。
高斌犹豫了一下,迈步上前,不过经过他的时候故意没看他。
“斌哥!”徐天叫了一声。
“叫高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