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一哆嗦,赶忙过去了。
岁禾这才慢悠悠的脱下衣衫,露出后背。
白皙的脖颈之下,后背上是触目惊心的各种伤口,还有其他的已经长好了的疤痕。
饶是太医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道了声‘得罪了’便开始仔细处理起来了伤口。
原本这就是障眼法,岁禾并不觉得疼,只是微微皱着眉头。
但这幅样子落到上官縛的眼中,那就变成了强忍着疼痛,他眼中闪着晦暗不明的情绪,忽然又问:“你今年多大了?”
岁禾道:“年十七。”
“哦。”
上官縛又问:“你几岁进宫的?”
这人话好多!
但岁禾还是垂着头回:“八岁。”
八岁就进宫,这么小的年纪进宫只有一个可能性,那就是被家里人卖进来的。
这身上的伤口疤痕这么多,想来也是受了不少苦楚的。
上官縛没再说话了。
偏殿一时间安静了起来,只剩下了太医处理伤口的声音。
窗棂外能瞧见院中的樱花,偶有两只斑鸠在枝头落下,少女垂头露出白皙的脖颈,偏头便能看见她秀美的侧脸,逆着光还能瞧见她脸上的细小绒毛。
上官縛看了许久,过后偏头,声音微冷:“还没好?”
太医手一抖,“马马上就好了督公大人莫急”
“我急什么?只是这小宫女怕疼,你快点。”
岁禾:“大人我不怕疼”
怎么这人还会睁着眼睛说瞎话?
被戳穿,上官縛也不恼,他瞧着这小丫头就莫名的没脾气,只是装作一副冷冽的表情:“本督公说你疼,你就得疼。”
岁禾:“”
神经病这人。
不知道岁禾心中小心思的督公大人此刻心中头一次觉得有点懊恼起来。
他刚刚竟然说出那种幼稚的话。
还当着太医的面。
啧,丢人。
好不容易上药结束了,岁禾穿好衣服出了偏殿,那边谢妙意已经跪在地上了。
“小瓜,这是怎么了这是?”岁禾问着。
上药也就一刻钟的功夫,怎么这谢妙意就跪下了?
小瓜在空间里,还因为上官縛捏了宿主的腰肢醋着,语气恹恹地:“乔菀凝充分发挥了‘绿茶’特性,皇帝本来就对乔菀凝心有愧疚,再加上谢妙意一直觉得自己和皇帝中,她才是主动的那一方,脾气大呗,那皇帝毕竟是九五之尊,总不能一直当舔狗,所以就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