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话,多说无益。说上那么一句太后听进去了便是好的,若是没听进去,她也无可奈何。
“太后娘娘怎么还有闲情雅致在这逛呢?”身后传来男子的声音,太后回眸,见眼前一个穿着打扮高调的男子站在身后。
“瑞王怎么过来了?”太后冷了脸,问道。
她向来和赵瑞洲不对付。
“自然是来泼冷水咯。”赵瑞洲嘎吱嘎吱的笑,毫不顾虑太后的看法。
太后此刻早已是强弩之末,他原先说话就不给太后留脸面,更别提这个时候了。
他自然是来落井下石,招一波仇恨。
“竖子不可教也。”太后被怼,狠狠地甩着衣袖,不肯搭理赵瑞洲。
此刻她占不到上风。
“你想要的一切,都会慢慢离开你的。”赵瑞洲丝毫不气馁,大步跨到太后前头,讽刺道。
“不是你的终究不是你的,就算你用了卑鄙手段,也不会是你的。”他口出狂言。
“你你,给哀家闭嘴!”太后脸都气歪了。
就知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当初她就应该连着他,和他母妃一起捏死,留下这么一个祸害,这么多年一直对她是怒眼相视的。
“你怕了?当时你害我母妃的时候怎么不怕?”赵瑞洲凑近,低语。
“瑞王慎言。”扶住被逼后退一步的太后,富荷说道。
她扶住太后,疾步如飞,拐了个弯,离开了赵瑞洲的视线。
望着眼前消失的背影,赵瑞洲冷哼一声。
自小他就听说是太后害的母妃,也是太后害了赵鹤洲小小年纪去当质子。
如今也算是报应轮回,太后去了皇陵,与那个昏庸无能的先帝作伴。
别看赵瑞洲平日里吊儿郎当,可他心里对这些歪歪绕绕清楚得很,只是他不愿沾惹罢了。
眼瞧着都来了慈寿宫,好似也可以顺道去看看曾恩?
不知为何,赵瑞洲脑中突然闪过这样一个念头。
他走到慈寿宫,并非是意外,全然是想来看看太后的狼狈面目罢了。
只是突然想起曾恩也住在慈寿宫中,想起这个小时候乖巧的表妹,赵瑞洲心中突然泛起波澜。
他平日放浪形骸之外,可也记得这个世道对女子的不公,他已不是孩童,贸然前去见曾恩定会惹起旁人议论。
赵瑞洲想了想,朝跟在他身后的小厮挥了挥手。
身后小厮连忙上前,“王爷有何吩咐?”
“你去将本王带来的那一册话本子拿来。”赵瑞洲说道。
小厮见惯不怪,连那一册话本子都不需要再问,直奔身后去取赵瑞洲口中的话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