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耀红着眼睛,脸颊逐渐发肿,忍住哽咽:“是因为她吗?”
他否认了,平缓且冷静地看着那个孩子,说道:“你已经长大了,不合适的情绪不要困扰别人,这是我对你最基本的要求。”
温崇岭说:“我不希望培养出的继承人,是慌乱没有责任感的。你好好思考我说的话。”
他们在山上扎了帐篷,帐篷顶上是深邃蓝黑的星空,和很久之前一样,也是温崇岭留给他的尊严和余地。
温耀问他:“但您爱她吗?我总觉得您不爱她,就连扇我那一巴掌都和她没关系。”
童心其实玩得很开,有些绯闻报道不一定是假的,但她从来不肯承认罢了。
和他叔叔结婚之后,她显得格外娴静了点,越来越不像以前了。
温崇岭说道:“她是我的妻子,没必要和你讨论她。”
温耀苦笑起来。
直到天空开始泛起鱼肚白,他还是没睡着,温崇岭把凝胶袋扔给他敷脸,点上炉火,给他做了一顿简单的旅行早餐。
他们都没有说话,温耀莫名的找回了从前温馨安静的感觉。
他发现对着最孺慕的长辈承认了错误,那是一种解脱,因为温崇岭永远不会真正责怪他。
直到回去的时候,他已经下决心,假如不能改变,那么至少不困扰别人就好了。
做理智的人是幸福的事,而他需要更多的修行。
张静宜是不知道有这样的谈话,她只以为是温耀随口说的,心里虽然慌乱,但也足够镇定。
……
他们在底下沙发上依偎了一会儿。
童心也不经常喝醉,穿着吊带,乖巧搂着他的脖颈闭上眼,肌肤雪白,睫毛浓密纤长。
她最近吃得多了点,手感特别好。
温崇岭在她耳边微笑道:“小猪。”
童心亲了亲他手腕边的佛珠,舔了其中一颗,舌尖鲜红,鬓发微乱挡住眼睛。
他低头亲了亲她细嫩的面颊。
童心靠在他怀里,眼里醉醺醺像是含着水。
张静宜原本是下楼浇花泡茶,脚步有点踟蹰微乱,顿了很久终于往回走。
童心推推他,小声呼气说:“好像是阿耀女朋友。”
温崇岭把她打横抱起来:“我知道。”
他们之间的亲密无所谓有谁看见。
温崇岭把她抱回房间,他很鲜少没克制住,动作不那么绅士,童心甚至忍不住微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