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什么时候都是最干净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柳不离叹了口气。
终究是伸手在陆无名的脸颊上微微用力的捏了一把,他说:“墨溶于水,如果量大,水就会变成墨色。这是最干净最透亮的东西,也尚且如此。现在我身上所有的器官都换成了你的,眼睛也是你的。这么大的量,我还没有变得肮脏,不就是说明你也不脏,所以不会染脏了我吗?”
陆无名眨眨眼。
柳不离说的太快,他其实没能彻底理解。
可他是听明白了,师尊在说他不脏,说他的内脏他的眼睛不会弄脏自己。
陆无名唇瓣轻颤,犹豫着说:“可、可是……”
“没有可是。”柳不离打断道:“无名,我希望你能记住,你是我最重要的宝贝。在这世上没有人能比得过你,你就是我最珍惜的东西。如果你侮辱你自己,你就同样是在侮辱我。你是想说我眼瞎认不清虚实,所以才会误把你当成宝贝是吗?”
当然不是这个意思。
陆无名更加紧张的开始摇头。
柳不离满意的笑了笑,挑了挑眉毛,他开口问道:“所以再回答一次我的问题,你脏吗?”
陆无名犹豫了。
他盯着柳不离的眼睛,踌躇了好久,终究是慢慢的摇了摇头,他说:“我……我不脏。”
“对!”柳不离满意点头:“记住你这句话,如果再敢说你自己脏,师尊会惩罚你的。”
话音落下,柳不离又笑了起来,他补充了一句道:“当然,如果是很久没有沐浴的那种脏,是绝对不可以的。无名是干净的小宝贝,所以要跟着师尊一起好好洗澡,明白了吗?”
陆无名用力点头。
他明白的。
眼里的恐慌总算是散了下去,陆无名看向柳不离的脸。吸了吸鼻子,他开口问道:“那……师尊,无名错的是没有听你的话,没有在家里等你,自己追出来找你了,是吗?”
“不,”柳不离摇头:“如果你不来找我,我就会死。所以我应该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一命。还有如果你没有给我你的内脏和眼睛,我现在也会死亡。你做的这些从这个角度来说完全没有错,你为什么要跟我道歉呢?”
陆无名眨眨眼。
原来他没有做错事情吗?
看着柳不离的眼睛,他再一次陷入了犹豫。手指攥在一起,他有些紧张的说道:“可、可是师尊哭了。如果无名什么错都没有的话,师尊为什么要哭呢?”
“因为我想到了你疼的样子,我舍不得你。”柳不离叹了口气。揉了揉陆无名的脑袋,他说:“还有我哭我自己的无能,哭我自己的弱小。如果不是因为我这么弱,你也不会受到那么多的痛苦。所以该道歉的人是我,不是你。无名你听我说,这次是师尊错了,师尊的判断出了问题,害的你跟我一起受伤痛苦,我向你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