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为了商议究竟要不要开凿新运河的事,樊昭很不得闲。
一盏茶毕,便回去了。
卫泱百无聊赖,便找出许久没碰过的书温习。
谁知看着看着,人就走神了。
脑袋里总是无端冒出徐紫川的脸。
想起徐紫川晌午与她拉勾时的样子。
原来在她之前,徐紫川从来都没与任何人拉过勾。
这事初闻,还觉得挺好笑的,可仔细一想又觉得挺替徐紫川心酸的。
徐紫川很明白的讲,他打小随师傅生活在山里,一个玩伴也没有。
日子得多寂寞。
大概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徐紫川才对医药有着一种近乎疯狂的执着。
药就是徐紫川的朋友。
“半夏,什么时辰了?”卫泱问。
“回主子,眼下刚申时。”
才申时啊,徐紫川来送药,最起码要在酉时。
还要再等一个时辰呢。
感觉好久。
奇怪,明明晌午才见过,她却已经开始惦记想念了。
就像徐紫川沉迷于医药一样,她也很沉迷。
沉迷于徐紫川的美色,无法自拔了。
就不能有点儿出息?不就是一个长的稍微好看了一点的男人。
但只要一面对徐紫川,卫泱就会变的毫无定力。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真的是无法克制的本能。
在这种心情之下,卫泱是看不进去书了。
于是便找来针线,打算绣几针要送给宁棠的荷包。
谁知卫泱绣了几针,就扎了几针自己的手。
专注!专注!
奈何她满脑子都是徐紫川的脸,压根就专注不起来。
卫泱认输,不肯再与针线较劲,可呆坐着心里更乱。
想来,她已经许久都没练过字了,手都生了。
要知道,她可是崔太傅门下,最得意的门生。
碾压一众宗室学渣的小学霸一枚。
即便已经很久都没去过尚文馆了,但多数学问她都不曾落下。
只是这字……
想要一笔好字,并保持下去,一日不练都不成。
她有多久没拿过笔了?至少得大半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