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上辈子,这辈子,真的一样吗。
上辈子,即便是宋怀拒她于千里之外,她也是能够看得出来宋怀待自己的在意。
可这辈子她丝毫没能从宋怀身上看见半分对自己的与待旁人的不同。
她有些怕到最后,没能取得宋怀的信任,救下宋怀,更没办法得到他的回应。
她怕到最后,一切都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想到最后,沈千昭心头没来由的一痛,抽出剑,狠狠的往一旁悬挂着的沙袋上劈,剑锋凌厉,出招更是凶狠。
剑气所至,“哗啦啦”的声音响起,是沙袋被劈开了个大口,里头的沙子倾泻落地,在地上堆起了个小沙堆。
就着散落的沙子,沈千昭身影极快,挥剑的动作行云流水,在练武台上如入无人之境,剑气所至之处,满是残迹。
一旁躲着偷看的谢临愣在当场,心跳得极快,脑子里就剩一个念头:这个沈小昭这么厉害,练得这么认真怕不是真有个什么大病吧?
第38章都是那位东厂厂卫教的?
一阵窸窣的声音响起,是谢临扯着袖口抹了抹额角的冷汗。
沈千昭眸光转寒,陡然执剑转身往声响传来的方向刺去,速度极快,似乎真的要致对方于死地。
这股狠戾的杀气,吓得谢临连连跳了出来,“是我!别打!”
剑在离谢临不过几公分的位置稳稳的停了下来,看着谢临那欠抽的样,沈千昭面无表情的收回了剑,“我还以为你走了。”
谢名方才就已经走了,来皇宫的马车,谢家就只一辆,谢临不走,莫不是准备徒步走回去不成?
谢临悄悄的后退了两步,打量着这个藏于永乐殿深处的练武场。
他以前也经常偷偷来永乐殿,但从来没发现有这个个地方,更没见过沈千昭出手,还以为她就只是个会赚两个钱,绣两朵花的花瓶,就像是这宫里宫外的人私下议论的那般。
可就方才沈千昭舞的那剑,那股子肃杀之气,出手间像是每一招都带着一种致对方于死地的仇恨之气,让谢临又惊又喜。
却不禁让谢临有些许的怀疑,现在这个连朝堂之事都开始关注的沈千昭,真的是曾经那个他认识的,和他一起狼狈为奸喝花酒逛花街的那个沈小昭吗?
亦或者是,他其实根本从来没有真正的认识沈千昭是个怎么样的人,就像是从小到现在认识那么多年,他甚至根本不知道沈千昭的身手如此好。
不过,眼前的这个沈千昭,倒是勾起了他欲比试一番的心理。
“我倒是第一次见你出手,要来比试一番吗?”谢临跃跃欲试。
他掩藏了太多年,此刻,遇上了和他一样的沈千昭,就想与对方斗上一斗发泄一回,打个淋漓尽致。
沈千昭瞥了他一眼,脱口而出两个字,“不要。”
她弯腰捡起剑鞘,将剑收了回去。
谢临撇撇嘴,“别啊,就比一场,你不想知道是你赢还是我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