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曹亮来说,这无疑是一个最大的发现。
那怕现在没有任何的证据,但能知道北邙山是就是司马家的死士训练基地,便已经足够了。
只要能掌握司马家豢养死士的证据,司马家恐怕连翻身的机会也不再有了。
曹亮心中暗暗地冷笑一声,司马师情急之下,暗中调动死士,终究还是露了些马脚的。
这一点,恐怕司马师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因为他调动的死士数量有限,根本就不足以引起别人的怀疑。
只不过他没有想到,曹亮这个上知三千年,下知二千年的转世者,早就是洞若明烛,那怕他最谨小慎微的举动,曹亮都能探出些蛛丝马迹来。
少顷,管事和一些司马府中的家丁押解着那些盗墓贼上来了,个个被五花大绑着,神情萎靡。
最前面的便是贼首刀疤六,此刻他满脸的灰败之色,垂头丧气,全然已经没有了当初趾高气扬的模样。
刀疤六混迹于北邙山多年,干得就是挖坟绝户的事,他是出了名的狡诈,从来不轻易地招惹他惹不起的势力,不管是白道还是黑道。
所以别的盗墓贼死的死,逃的逃,唯有刀疤六他们一直活跃在北邙山上,未曾失手过。
但他们这一次却是真真正正地栽了,栽得刀疤六都有些莫名其妙,这些家丁模样的高手个个武艺超绝,而且他们似乎比刀疤六更为地熟悉北邙山,搞得刀疤六就算是狡兔三窟,最终也没有能逃得出去。
究其原因,刀疤六最恨的人莫过是曹亮了,正是因为他听信了曹亮的蛊惑,才胆大包天地去敲诈所谓的洛阳富商。
仅仅是富商,刀疤六是不放在眼里的,可是他哪里知道,这一回他完完全全地踢在了地板上,惹到了不能惹的存在。
要说天底下刀疤六最恨的人,莫过于曹亮了,因为曹亮,他们都可能将会被送上断头台,这仇恨,自然是比北邙山还高,比黄河水还深的。
刀疤六一眼就瞧见了曹亮,恨得他是牙根直咬。
不过他此刻绳捆索绑的,就算是想要和曹亮拼命,也是无能为力。
管事地将刀疤六等人带到了司马师的跟前,拱手道:&ldo;大公子,一共七名盗墓贼带到,其余盗墓贼,已被格杀。&rdo;
司马师冷漠地目光扫过刀疤六他们七个人的面上,缓缓地沉声喝道:&ldo;尔等莫非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动某的女人,今天全都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rdo;
刀疤六大声地呼喊道:&ldo;官爷饶命,我等草民岂敢冒犯官爷,实在是受人唆使,被人蒙骗,并非有意要得罪官爷呀。&rdo;
司马师沉声地道:&ldo;噢,原来你们是受人唆使为人所骗的,那好,你们可以将此人指证出来,本公子或许会考虑饶你们一命。&rdo;
刀疤六如蒙大赦,跪在地上,连连地叩头,道:&ldo;草民愿老实交待,求官爷开恩。此人先前草民也不识得,昨日他突然找到草民,许给草民不少的钱财,要草民等人配合他演一出戏。也是草民见钱眼开,猪油蒙心,便上山来挟持了一位扫墓的小姐,然后按约定他出现救走这位小姐。那知此厮心狠手辣,歹毒无比,连杀了我们四个兄弟,带着那小姐逃之夭夭了。草民绝无意得罪官爷,求官爷饶命啊。&rdo;
司马师偷瞥了一眼羊徽瑜,看她脸色微变,心中暗暗地冷笑一声,不动声色地道:&ldo;此人乃是何人,你可认得吗?&rdo;
刀疤六道:&ldo;他就是化成了灰,草民也识得。他自称是高陵侯府的曹公子,看上了一位羊家小姐,所以才找到草民,要草民配合他演戏。&rdo;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曹亮的身上,羊祜更是神情愤怒,活撕了曹亮的心都有。
就连羊徽瑜的表情,都有些阴睛不定了。
曹亮的脸色,也变得冷峻起来,原本以为,有羊徽瑜出面给他证明,便可以把事情说清楚了,看来他还是低估了司马师的阴鸷狠毒,低估了司马师的卑劣手段,这家伙,还真不是一般的腹黑,为了置自己于死地,居然买通了刀疤六,栽赃诬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司马师依然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吩咐手下给刀疤六松绑,然后和颜悦色地道:&ldo;你可知道,诬陷一位侯爷可是要杀头的吗?&rdo;
刀疤六磕头如捣蒜:&ldo;草民句句实言,如有欺瞒,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rdo;
&ldo;那你可否指认一下,他是否在场?&rdo;司马师似笑非笑地道。
刀疤六指向了曹亮,咬牙切齿恨意滔天地道:&ldo;就是他!&rdo;
第0048章欲加之罪
司马师悠然地冷笑道:&ldo;曹公子,你现在还有何话说?&rdo;
刀疤六本来和曹亮就有着极大的仇怨,别说是受司马师的胁迫,那怕就是司马师不威胁他,他也会有把曹亮拉下水的打算,俗话说,贼咬一口,入骨三分,此刻场面的形势,对曹亮来说,则是极为的不利。
曹亮却不为所动,司马师找个污点证人来,就想坐实自己的罪名,天底下那有这么简单的事。
他冷冷地一笑,不卑不亢地道:&ldo;这种货色,我想要多少便有多少,司马公子,一个盗墓贼的话你也能信,岂不是自降身份?&rdo;
司马师当然也不会认为仅仅买通一个盗墓贼就能让曹亮认罪,但他的目的并不在此,他真正的目的是要让羊徽瑜对曹亮产生反感,那怕他们两个之间确实已经发生了不可告人的关系,只要让羊徽瑜认为曹亮确实是在骗他,那么离间两人的关系,便是轻而易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