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之间,朝堂也是乌烟瘴气。
打江山易,守江山难,逍遥王坐在这个位置上名不正言不顺。
也就在这关键的时候,最近有些呕吐不止的苏宛平被宁氏诊断出怀有身孕,来得很突然,朝臣听到后,有不少人感叹这孩子来的不是时候,有人却是嘲笑,真能生。
苏宛平生下孪生兄弟之时,差一点儿落下病根起不来了,现在她又怀上了身孕,连宁氏都为她捏了一把汗。
入夜,苏宛平陪在时烨身边看奏折,苏宛平将手中奏折分了类,方便时烨审阅,书房里很安静,夫妻之间也是极有默契。
只是在这个静谧的夜里,闹了一日的京城街头,出现了一伙黑衣人,他们来到守城处,看着倒了一地的守城军,冷冷一笑,而后悄悄地将城门打开,放下护城河的吊桥。
官道上来了一队兵马,他们跨过吊桥后入了京城。
苏宛平将奏折放下,此时管事公公过来传话,王府小侧门处,有一位自称时府小妾的妇人前来求见,但人不愿意入府,却说是王妃娘娘的故人,是来告别的。
苏宛平有些惊讶,她与时烨对视了一眼,苏宛平决定去看看,不会是苏大丫吧,在这个时候来,她要做什么?
到了侧门处,苏宛平一身窄袖长裙出现,看到门外的马车边跪着的苏大丫,她有些意外。
“你向来心气高,不见你跪过我。”
“不,我跪过你的,梦里跪了你一辈子。”
苏大丫抬起头来。
苏宛平走出侧门,来到她的身边,看着她穿着一身白棉布做的襦裙,只有外头披着一件粉红的斗篷,她梳的不是高高的发髻,却是留了刘海,还扎了双丫髻,做的是小姑子的打扮,倒是奇怪。
“你梦里与我何干。”
苏宛平不以为意,她朝后马车的车帘处看了一眼,里头还坐着人,想必是苏三丫吧。
“你找我何事?这个时候,天都黑了,万家灯火也皆灭了,你来我府上,我实在想不出来你要做什么?”
苏宛平背着手,颇有些不耐烦。
苏大丫再次磕下三个响头,她起了身,随后她从马车上拿出来一个木盒恭敬的呈给苏宛平,“这是我最后一次的请求。”
苏宛平疑惑的看着她,神神秘秘的,两人多年的恩怨,她没有找她算帐,她倒找来了,且看她的木盒里是什么。
旁边的掌事公公收到苏宛平的眼色,便收下木盒,将木盒打开,只见里头一把铜锁的钥匙,还有一封书信。
但书信外的字明显是苏大丫的字迹,只是上面写着:“时大人亲启。”
莫不是她抄录的信?
管事公公将信展开,苏宛平原本没有什么兴趣,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就见上面所写内容是叫时柏礼准备三千五百六十石粮食运往绥州,而落款处的时期,却是三年前的日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