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半日的时光就到了神树之地,才走到小官道上,就遇上不少百姓前去祈祷,倒是络绎不绝,而且这神树在当地颇为出名,都说很灵验。
石越派人去问情况,才知这神树出现的时候居然与神碑同年出现,竟是如此神奇,且这神树发生过怪事,曾经有位村民亲眼年看到过神树入冬开花,一夜间却全落了。
而且神树的花落了后,上面出现一段话,几位大臣听了,都上前询问是什么话,那位村民一脸神秘的说道:“有读书郎看到过,念出来了,写的是癸丑白露霜满天,这话没头没尾的,也不知什么意思,但那年的霜倒是比往年的多,连着干冻了两个月才下的雪。”
原本认真听着的大臣听到这一句话后,都变得神色古怪起来,这怎么感觉像是谁的恶作剧呢。
一样的话改成这样,可是现在神树上的字早没有了,但当时看到的村里人没想今个儿都在,正是神树一个月一祭的时节,所以他们都来了。
苏义朝这些村民看去一眼,垂下眼帘,他倒是站在一旁什么话也没有说。
山头,神树之地有人朝拜,看到信奉的不少百姓,几位大臣也不说什么了,不过是普通的一棵树,可是当地百姓却是信了。
那么他们相信神碑的存在,那这神树他们也不得不信,但这事儿就是透着古怪。
苏义带着几位大臣离开此地时,山头出现了郑一鸿的身影,他将先前扣留的百姓又放回到这儿来,刚才那一番话也是他派人故意这么说的,事情的确也没有错,且看朝堂上大臣们要如何争辩了。
回去的路上,苏义下了令,当天快速前行,半夜可到京城。
只是此时的京城内,苏宛平得知阮文昌不见了,怎么一夜之间凭空消失了,这不太可能。
难道这是弟弟和时烨的安排?
夜里时烨才回来,他穿着明黄的龙衮,身姿显得疲惫,苏宛平上前为他揉了揉额角,时烨却是拉着她的手,将她轻轻一带坐入他的怀中。
“时烨,你是遇到了什么事么?怎么如此疲惫?”
时烨将头靠近在她的肩头,闷声道:“我今日在御书房太过劳累,不小心睡了一会,做一个奇怪的梦。”
苏宛平有些意外,看向他,“你可是梦到了大哥?”
时烨点头,“我梦到大哥就在御书房的地下,却是被铁链锁住,他很痛苦,可是我却没法去帮他。”
“御书房的地下?”
苏宛平面色凝重,许是地下城的事让时烨忧心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时烨,向地下城动手的事,咱们先别出手,不过湿柴可以储备起来,改日许是能用上。”
时烨看向她,“你还有别的法子,我最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你说有没有可能,当初大哥在时,对方就已经想好了对策,早已经对地下城下了手,而将大哥骗去绥州,是不是只是为了遮人耳目,他们的目的其实就是转移咱们的视线,掩盖这地下城的事。”
有这样的可能,苏宛平将陈平阳的决定说了,她不想时烨为此分心,现在不仅要找到大哥,同时阮文昌的事也得处理,忽然不见了,苏宛平问时烨可是他的主意,时烨疑惑的看着她,“我若出手,必是杀之,怎么可能将人藏了。”
“再说我也说过,他若不对付弟弟,王起不会动手,朝中大臣自是得有理有据,此事我还是知道的。”
苏宛平松了口气,不是时烨的人动的手,那又是怎么一回事,且等弟弟回来再细细问问。
半夜,去看神树的大臣们都回来了,苏义一入京城就往王府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