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到她有些累,微微抽噎时,晏朝聿捋过她唇边乌发,缓声解释道:“清高不是贬义词。”
“你闭嘴!”温臻费力挣扎,想从他怀中抽开。
漆黑里男人忽的低笑,俯首精准吻住她的唇,将那些抽噎与泣音全部吞咽。
女人身上有浴后馥郁香,萦绕满身。
这一吻,温臻眼睫颤颤地睨他,身前圆盈抵着他硬实肌理,压得有些发疼,但他的吻技高超,让人头脑发昏,一时失足地去沦陷。
接吻的几分钟。
她想起今夜风雨,想起他突然而至,想起太多……
还有他们的第一次争吵。
挣扎的力气消弱,她枕在那只有力的臂弯里,听见晏朝聿似低似叹道:“现在可以好好听我说完话了吗?”
温臻只垂眼。
“臻宝,食物链这个词我们都不陌生。”
“生态系统中各种动植物和微生物之间的摄食关系,就像是一根链条,环环相扣,这也适用于人类社会中,比如一个公司中的基层员工,他们或许相对自由一些,有选择往上或保持的现状的权利,但往往想要往上的人,就得付出一些努力,有真本事的同时,也需要处理各种人际关系,所谓的需要贵人相助。”
“而他们的贵人或许处于中层,又需维系上级关系。”
“这些关系,你可以看不上,可以不喜欢,但臻臻,你不能否认,你属于这种生态法则中的受益人,不是么?”
“在其位,谋其事,你不处于漩涡中心,自不必理会这些,但你不能当这些不存在,也不能因我在这样一种生态法则中占据主导位,而对我有所偏见,你们学舞蹈的最善掌握平衡,你这样刻意将天秤倾斜一端,待我有失公允。”
温臻反驳:“你和我讲这些干什么,我没对你有偏见。”
“是吗?”晏朝聿抬手去摁落地灯的开关,微黄的光丝投照下来,他捏了捏温臻的下巴,要她目光相对,“可你已经对我得出结论了不是?”
“你认为,无论何时何地,只要是我在时,所有人都得跟随我的规则与秩序而动,谁也无法违逆,而我是默认这类规则的主宰者,你认为的我就是如此。”
他的视线骤然压下来,温臻心跳骤快。
“你认为,你自己也终将沦入我的规则里。”
他猜得好准,温臻不想承认这些,却又不得不认清自己那些想法,喉间干涸到发紧,双手去捉身下柔软的床单。
晏朝聿忽叹口气,倏地又将她调换至方才位置。
他为下,她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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