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季萌愣了愣:“这事和你没关系,你不用跟我道歉。”
周琴琴抿着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封季萌不是来找她茬的,害怕没有了,全剩下了难堪,她脸更红了。
封季萌也没有更多可说的,只看了周琴琴一眼,把东西直接放进了周琴琴的桌下的抽屉,转身走开了。
周琴琴看了眼抽屉,除了她的卫生用品,还有一条巧克力。
失而复得的卫生巾,这简直让她快要难为情到爆炸了,虽然她猜这应该是封季萌的好意。
那条巧克力……周琴琴偏头看了封季萌一眼,对方又埋在桌子底下玩手机了,好像一点也不在意。
不是传闻封季萌背后有人,连老师都得让他三分吗?他用浮夸的外表把自己和周围的同学区别开来,也不与人交谈,自带两米隔离距离。看起来冷漠、傲慢、目中无人的样子,为什么会给自己送巧克力?
那条巧克力虽不能缓解她的尴尬难堪,却让她糟糕透顶的心情好了一点。
放学后,封季萌并不领侯文的情,自顾自往外走。侯文却并不放过简航,生拉硬拽着他,跟在了封季萌身后。结果刚跟到学校门口,就看见一辆奔驰商务车把封季萌接走了。
侯文挠了挠后脑勺:“这我确实没想到。”
简航冷着脸翻了下眼白:“你是真的有病。天天这么热脸贴冷屁股,图凉快么?”说完扭头走了。
侯文赶上去:“哎,不是。”他不知道怎么跟好朋友解释他的糗样,只好实话实话,“我真的欠他很大一个人情,一直没机会还给他。”
说起来也很无聊的事。就在上学期,侯文班上一个女生喜欢他,他拒绝了,但那女孩脸皮挺厚一直缠他,缠烦了,他就说了很难听的话,结果被女生高三的“哥哥”们给堵了。封季萌刚好碰上,一个电话叫来了年级主任,还帮他给事情的经过作了证。高三的那几个挨了处分,接着很快毕了业。
“仇人”没了,恩人还在,这学期竟然有缘分到了一个班,还是前后桌,侯文就一直想还他这个人情。只是无奈封季萌是个“无缝的蛋”,他这只苍蝇使了变着姿势就是叮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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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季萌推开家门,麻将机和女人们谈笑的声音像是装修进这个房子的一部分,周而复始地喧闹着。
上周去日本旅游的张阿姨刚回来,对她的日本之行侃侃而谈。
“那个洗屁股的马桶盖真的好用喃,我老公现在大便都憋回家拉哦,那个厕所都被他一个人占了,好后悔没有多买几个。我现在找人帮忙代购,你们要不要哦?”
桌子上另外两个女人都同意代购,何香兰想了一会儿,抬眼看封季萌已经上了楼,喊了一声:“萌萌,下周妈妈去日本玩,你要不要请假和妈妈一起啊?”
“请不了假。”
“嗯,也行。你现在学习要紧,自己在家也要好好学习。”
“嗯。”
“有没有什么想要的,妈妈给你买回来?”
“没有。”
封季萌进屋关上门,接上音响,把门外的声音隔绝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