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了指后面那里的一面墙,然后轻轻的走了过去,推开来。
后门旁边有一个小隔间,站在这个隔间里面就可以看到大厅里面的一切。
这个隔间只有我和茯苓两个人知道,所以相对来说非常的安全。
整个过程当中,牧云飞都非常的配合,跟在我身后小心翼翼的没有发出一点的声响。
我进到隔间,透过那个小口朝外面看去。
客厅里面摆了一张桌子,上面堆满了黑乎乎的东西,我仔细的看了一下,竟然全部是知了。
刚刚那种奇怪的香气,就是从那些知了的身上散发出来的。
有三个男人,两个女人围在桌子边,两个女人长得一模一样,肖凌天就坐在其中。
他们将那些黑乎乎的知了一把把的抓着往嘴巴里面送,看样子吃的很香。
“真是晦气!这个季节的知了一点肉也没有。”说话的是坐在鼻环男人旁边的另外一个男人。
嘴巴上面留着两撇八字胡,光着脑袋,身上穿了一件羊皮背心,上面疙疙瘩瘩的,好像很久都没洗过。
“我说黑老四,你就不要在这里唧唧歪歪了。就这季节能吃上这玩意儿都算是不错了,等下进了山,再去淘点野味吃吃。”那两个女人竟然异口同声的说,好像他们俩是一个人一样。
本来我以为这样子说话只是巧合,没想到她们接下来又说:“我说臭道士,你家那婆娘被你藏哪去了?你不是说那个女孩在你的手里吗?你怎么好端端的让她给逃了?”
她们俩说话的时候像是大合唱一样,说话的音调,语速和语气竟然完全一样。
我见过双胞胎,但是却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诡异的。
肖凌天把手上的知了往桌上一丢,随手抽了张纸,擦了擦嘴缓缓的说道:“叫你们早些来,早些来,偏不听!现在倒好,还问我要起人来,如果不是那东西还没死透,我还用得着找你们?”
他的这番话说我的云里雾里,想了半天才想明白,他说的那东西可能指的就是牧云飞。
难怪他一直想要弄死牧云飞。
按他这么说,这几个人是他请过来对付牧云飞,同时也是过来找我的。
这时我突然有点后悔,贸然的闯了进来,这不是主动往虎口的嘴巴里面跳吗?
就在这个时候,我忽然感觉脚底下有什么东西,毛茸茸的,还有些小小的触须。
冷不丁的我就想到了老鼠,浑身一颤,差一点没叫出声来。
牧云飞赶紧捂住了我的嘴巴,我的后背就靠在他的胸前,一丝奇怪的感觉让我心里麻麻酥酥的,有些难受。
忽然,那只老鼠抬起了头,我看到黑暗里面有两点红色的光,顿时我的衣服就被汗打湿了,整个人有些恍惚,就轻轻的打开了隔间的人想要出去。
客厅里面突然有个人起身了,哒哒的朝后面走来。
我吓得赶紧将隔间给关上,心砰砰的乱跳个不停。
“奇了怪了!我刚刚明明听到有老鼠的味道,怎么这会儿又闻不到了?”男人在后门这里绕了两圈什么都没发现,这才重新回了客厅。
我惊讶的低头,却看到牧云飞手里面生出了一股白色的气,将这只老鼠给笼罩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