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个问题是字迹的问题,你手中的‘福尔摩斯答卷’,封面的字迹和内容的字迹差距很大,真的是自己完成的吗?”
“两种字迹我都能写出来。”户十研人说道:“但是我现在身上很痛,根本握不住笔。”
乌丸酒良有些皱眉,撒这种谎可没什么意义,也许户十研人真的有自信能模仿出大木绫子的笔迹。
“如果这份试卷上提取出大木绫子的指纹甚至还多于你的指纹,你能够解释吗?”
“我们做了弊,绫子拿我的试卷对了答案。”户十研人早就想好了这些问题的回答:“我做题的姿势对纸张触碰很少。”
警官带上手套,从证物袋里拿出那套答卷,翻阅了一下:“这些题可够多的了,你觉得你一共写了多少字?”
“不知道,我对数字没有概念。”户十研人已经在乌丸酒良身上吃了一次亏,非常滚刀肉的说道:“而且熬夜做过试题我非常劳累,甚至有些记忆模糊,记不住试题的内容了。”
“大不必和我耍法庭上的那一套。”警官对于户十研人的滚刀肉行为毫无意外,也毫不担心:“我的意思是,从你房间里找到的笔,油墨的长度完全还是新的,看不出来你用它写了那么多字。”
警官又拿出一个证物袋,证物袋里是一支已经被拆解的圆珠笔,可以看到笔芯还是满的。
笔是金谷裕一随试卷一起发下来的,每个人用的都一样。
户十研人的表情瞬间呆滞,很明显他没有想到这一层。
“说话啊。”警官催促道。
“那支笔可能是绫子的。”他支支吾吾的说道:“绫子来找我对答案的时候一起带来的,然后和我的笔拿反了。”
“绫子自己还带了一根笔,可能她答题的时候用的是自己的笔。”
反正大木绫子的试卷和随身物品都葬身火海了,而且户十研人确实看到了大木绫子把自她用的那支笔随身携带。
“是吗?”警官凝视着他的眼睛:“如果这上面没有检测到大木绫子的指纹呢?”
“这个……这个……”户十研人更加慌乱:“每一支笔的油墨长度都是有偏差的,也许这支笔只是之前的油墨更多一些……”
然而再多也不可能写完一千道题还像满的一样。
警官把两个证物袋放在一边,然后接了一个电话:“……好,我知道了。”
放下电话,警官玩味的看着户十研人:“刚才的问题,一直到上法庭之前你可以慢慢想,现在你可以先回答下一个问题。”
“刚刚金谷裕一的尸体已经打捞上来了,我们在他的外套与衬衫之间,发现了一些不属于他的头发。”警官原本盯视着户十研人双眼的目光开始上移,经过对方已经浸出冷汗的额头,然后落在他的头顶上:“如果这些头发是属于你的,你该作何解释呢?”
“我……我……”户十研人已经彻底六神无主。
很显然,金谷裕一被袭击的时候只穿着衬衫,外套已经脱下来了。户十研人在杀死金谷裕一之后,又给金谷裕一穿上了外套,才把他弄成大家看到的造型。
一个男性一天的脱发量在一百根上下很正常,户十研人最近又在殚精竭虑的构思杀人计划,实施杀人时压力又很大,加上给尸体穿衣服还是很费劲的。因此在给金谷裕一穿外套期间掉下几根头发夹进去,实在是太有可能了。
同样的道理,也许户十研人在搬运金谷裕一的尸体时,金谷裕一的头发也会掉在户十研人的身上。
“加油啊户十先生。”乌丸酒良突然凑起了热闹,小声给户十研人打气:“只要你声称你与金谷先生发生过一夜风流,这些头发就完全可以解释!”
名为支招,实际上完全是对他为了脱罪而撒下重重谎言行为的嘲讽。
户十研人犹豫了许久,最终没有勇气自称出柜,选择了承认自己的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