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到苦恼苦闷。
为什么秦渊不一气之下赶走她呢?既然她犯了大错,何不就将她逐出门外眼不见为净呢?他要她陪他等待那个结局,那是个什么结局呢?
她百思不得其解。
这天下午,正在午睡的丁冬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传来的竟是盛匡久违的沙哑声音,“丁冬!”
“匡哥!”丁冬一下子醒了,骨碌一下坐了起来,“你人在哪里?为什么这么长时间都没有音讯?”
“丁冬你听我说,我只有一分钟的通话时间,我现在在长河拘留所,你明天找个时间过来,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非常重要,我不想坐牢,丁冬你一定要帮我!”
“给我找个律师,我被人陷害了丁冬,你信我,我不能这样坐以待毙……”
时隔那么久听到盛匡的声音,丁冬只觉得陌生,但无论如何他处于危难之中,她必须要帮他,毕竟他是她下半辈子打算一起度过的人。
第二天早上正当丁冬准备出门之际,意外地发现秦渊出现在餐桌旁,她本行色匆匆,却突然僵在原地,惊弓之鸟一般紧张地看着他。
她不会忘记,秦渊不允许她背着他出门,他们刚为这个问题争执过,关系几乎低到冰点。
餐桌上姿态优雅的男人只是抬头瞥了她一眼,面无表情地喝了一口咖啡,“怎么?要出门吗?”
“我……我能不能出个门,有点事要办,马上回来。真的,我保证。”丁冬迫切的语气里含着微弱的恳求。
“什么事?”秦渊又饮了一口咖啡,注意力一直放在手上的华尔街日报上。
丁冬踟蹰了一下,本能地拒绝说实话,“只是一些私事而已,真的是小事。”
“私事?”秦渊合起报纸,轻漫的眼神,“我倒是想知道,你有哪些私事是我不知道的。”
丁冬的脸白了一下,眼里闪过一丝倔强,“对不起,每个人都有一些,是不能告诉别人的。”
客厅的气氛剑拔弩张起来。
秦渊走了过来,全身散发的强大气势逼得丁冬无意识地退了两步,这一场实力悬殊的抗争,她完全没有胜算。
但她还是要试一试。
她努力抬头勇敢地直视秦渊锐利的眼,脆弱却又凛然毫不畏惧的神情,此刻,丁冬甚至渴望秦渊的暴怒毁灭她,也结束她的这场煎熬。
秦渊看着她,“去见谁?”
丁冬偏头拒绝去看他,“我说了,去见谁是我的自由,也是我的。”
她联想到秦渊的疑虑,终于退了一步,“总之我不会去见你讨厌的人。”
那个周景宣,她不可能再去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