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晏汀被迫塌下腰。
“……怀安的床。”
他随手扯下了罗帐,踢掉皮靴爬上榻:“你别乱动,不会乱的。”
闻言她只能不再动弹了,否则一会儿怀安回来午休,发现他们之间的……可就不好了。
他蔫坏蔫坏的撑在上方看了她许久后单膝跪在了地上。
霎时纤纤玉指穿进了他的发梢间。
……
躺在她下方的男人好整以暇的盯着她的窘态,香枕一旁丢了一本展开的画册子,画册里的画面是一副“鸳鸯戏水”的旖旎风光。
晏汀哑了声音,眼睛瞬时红了。
委屈得要命!
“你怎么随身带着这个?”
“朕特意拿过来想与夫人好好探讨探讨一二……”
“……”
其实她早就发现了,现在的邵准比起四年前坏多了,四年前的他是明着坏,现在的他是蔫坏蔫坏的。
可是……
她往外扫了一眼,怀安的人影清清楚楚,又看了一眼计时的水漏,她实在是害怕怀安闯进来。
邵准也是瞧出了她的这份心思。
“你……”晏汀气得上拳锤他,“一会儿怀安进来看到了可怎么办?”
话毕,院内的怀安实在是撑不住的冲殿内嚷嚷了:“舅舅,什么时候好呀?怀安实在是坚持不住了!”
邵准枕着胳膊:“再忍忍。”
这句话何尝又不是对晏汀说的呢!
怀安满头大汗的往门口边挪,晏汀瞧见那人影越来越近时,彻底慌了神,挣扎着要从榻上下去,她这么一挣扎,躺在榻上的邵准也不好受,几乎是果断翻身用手捂住她的唇。
怀安凑着耳朵听屋内嘎吱嘎吱的响声:“舅舅?娘亲?你们在干嘛呀?怀安怎么听到床在摇?”
邵准冶艳一笑,松开晏汀的唇,然后轻轻捂住,他不紧不慢的应付怀安:“过去蹲好。”
“可是……”
“否则加练一个时辰!”
“好吧。”
如此怀安只能不甘心的回到庭院中继续蹲马步。
另一边香汗涔涔的晏汀也终于喘了一口气。
她哑着声音推:“怀安他还小,外边日头那样大,你这样会晒坏他的。”
“男孩子糙点没事。”他理直气壮的说,“就该让他吃点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