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城外的那条河。”
“这怕就不是淹死的吧。”春芜面露疑惑。
谢韶卿抬起明亮的眸子看着春芜道:“这如何说。”
“奴婢只是觉得,吴达不是愚蠢之人,怎会受了那么重的伤,还要喝了酒去城。或是独自在城外喝酒,这都不符合逻辑。”
谢韶卿赞许的点了点头。谢韶卿可以很确定,吴达的死定不是意外,是有人不想再让他开口说话了。
“姑娘,你们俩在打什么哑谜?”云露看到她们小姐和春芜相视一笑,她一时有些不明所以。
“我们在笑你这个小迷糊。在说说,你还听到了什么消息?”春芜笑着说道。
云露听到春芜如此说,便继续说道:“还有那个春娘,她带着女儿从家中逃了。奇怪的是没有人知道她何时逃的。”
“倒真是希望她能走的远远的。带着女儿重新开始生活。”春芜对春娘的印象倒是不坏,这个世道,对女子真是太不公平了。
“所以任何时候靠得住的只有自己。”谢韶卿缓缓说道。
春芜很是叹服她们姑娘的见解,虽还是深闺少女,但口中说出的话,却仿佛是历经世事之人所说的一般。
云溪阁
“怀郎,你怎么才回来?”苏姨娘口中埋怨着,但白皙的手却紧紧拉着谢怀宗衣袖,仿佛是怕他再离开一般。
“这两日公务繁忙,都未能回府。刚进府,我一听说你受伤了,就赶紧过来看看。”谢怀宗脸上满是疼惜之意。
苏姨娘听完,倒是将脸别向了墙边,轻声的哭了起来。纤瘦的肩膀也随着抽泣,轻轻颤抖了起来,倒更是让人怜爱。
“芸儿,你怎么又哭了起来?”谢怀宗用手掌轻轻拍着苏姨娘的后背安慰道。
“只要怀郎心中不怨我就好了,怀郎对我如此好。可是我却总是给你惹麻烦,是我对不起怀郎。”苏姨娘颤声道。
“事情翡翠已经告诉我了,你也是好意,不能怪你。只是以后,老夫人那里你还是少去。”
“我知道老夫人一直都不喜我,可是我也是谢府的人,也自当要为谢府出力。不能看着有人拿谢府的清誉当儿戏。”
“我知道你体贴,只是有些事,日后你还是不要插手的好,免得惹老夫人不快,你也吃亏。过去的就不提了,你现在就好好养伤。”
两人说话间,谢韶婉掀起帘子走了进来。看到父亲也在这里,躬身福了福。
谢韶婉还未开口,倒是苏姨娘先说话了。
“婉儿,都这般迟了,怎的还未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