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我还在宫中时,对这一口可是喜爱得紧。”
项芷柔点了点头,她从小生活在北方。一年前才来的淮南,确实不知其中门道。
“孙御厨在京都待得好好的,怎地来了淮南?莫非是回乡省亲?”
“殿下,下官已乞骸骨了。”
“乞骸骨…”靖王不说话了。
依稀记得,当初他还在宫中时,孙御厨可是正值壮年。
可恍然间,十数年眨眼而过。
他已坐镇淮南,成了一地藩王。
孙御厨也早已两鬓斑白,呈疲老之态。
当真是…时光最无情,岁月催人老啊。
“你们也都尝尝,看看合不合胃口。”
“没承想,竟有一天,我等也能吃上宫中御膳了。”刘文州打趣道。
众人分而食之后,纷纷眼眸大亮,似有光彩浮动。
美味!
不得不说,比传统佛跳墙更加美味。
那股子鲜味,当真是一绝。
不说别的,单单是那汤汁,就能叫人食指大动。
“孙御厨水准不错,这道佛跳墙,做的一如当年。”
“谢殿下夸赞。”
等候在一旁,没有资格上前说话的赵腾龙等人,看见这一幕,纷纷大喜。
妙极!
果然,先出场有先出场得好处。
靖王和诸位大儒品尝过御用佛跳墙后,已经带了些许先入为主的观念。
接下来飞鸿酒楼呈上的菜肴,若是不能远远胜过佛跳墙,只怕落败已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与此同时,他们又对引入孙怀民一事庆幸不已。
暗自感慨自己等人颇有识人之明。
毕竟,有谁能想到,靖王竟会出席这一届淮南诗会,而孙怀民竟还认识靖王。
有这一层关系在,腾龙酒楼已经在看不见的层面稳压了飞鸿酒楼一头。
可以说,这一波简直赚麻了。
高台之上,靖王享用完佛跳墙后,再度开口道:
“另一家酒楼呢?也是时候上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