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遇尽量顺着她,他永远忘不了上次江稚喝醉后那一番“文艺复兴”的发言,两岁多点个孩子不知道从那学的,跟个神经病一样。
江稚不再纠结奶茶的问题,从桌上拿起了她的奶瓶,就在江遇以为她要把葡糖糖喝了时……
“透心凉,心飞扬……”江稚学习的电视中广告的样子拿着奶瓶一顿演,嘴里还念念有词。
江遇已经麻了……
江稚晃着头顶的小呆毛,奶声奶气的又开口:“海王要承包鱼塘……”
“中国山东找蓝翔!”
“王中王火腿肠,一节更比六节强……”
“治肾亏,不含糖,果冻我要喜之郎……”
“喜之郎不一般,马可波罗贴瓷砖,能贴墙能贴地,大力才能出奇迹!”
江遇:“……”大可不必!
真给他长见识,不仅歌曲可以串烧,广告还可以,今儿个他可算是见着了。
如果让他知道这些乱七八糟东西是谁教江稚的,他要是不扛着八百米的大砍刀连夜去刨了他祖坟,简直对不起九年义务教育这张大网上,让他漏下来的洞!
江遇已经不想挣扎了,托着腮安静的看着江稚闹,反正等她累了就好了。
这么想着,江稚却不给他安稳,跌跌撞撞的跑向江遇,直接跳进了江遇怀里,奶乎乎软绵绵的小身子一下子朝江遇压过去。
江遇微微紧缩,白润如玉的长指一僵,被她扑了个措不及防。
男人下意识的搂紧怀里的小姑娘,以防她摔下去。
“哥哥,我们背诗好不好吖——”江稚用毛茸茸小脑袋蹭着江遇的手心,这个动作让软软糯糯的小姑娘更像小奶猫了。
江遇推开她蹭来蹭去的小脑袋,对上江稚一眼不眨的杏眸,水润的眸子透着清澈温软。
“你会背什么?”江遇宠溺的看着她,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觉。
“我会背论语!”
“有朋自远方来……”
江稚摇头晃脑的开始背,颇有几分本事的样子。
“有朋自远方来,没带特产,我装不在家……”
江遇还没有从“装不在家”的震惊中反应过来,江稚又道:“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论语》背的一团糟,《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背的还不错,江遇也懵了,他没有带过其他孩子,一般来说这种情况值得高兴吗?
“行了行了,可以了,别背了。”江遇赶紧用手捂住了她的嘴,那张清逸温润的俊脸上多了几分人味儿。
他求她赶紧省省吧,不然孔子、孟子两位老人家的棺材板要压不住了。
“唔唔唔……”江稚被捂着嘴,杏眸湿漉漉的看着江遇,漂亮的眼睛像会说话一样,无声的控诉着江遇的行为,委屈的小模样让人看着心都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