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好在路桥长大了,商泰也易主了。
而他,也为路升寻摸了一桩好亲事。
虽然周家和桑家不能比,可现在路升还在路达身兼要职,将来未必拼不过路桥。
原本他还是很满意的,毕竟前前后后里里外外该考虑的就没他没考虑到的。
可现在,看到路桥连崔如意这样的都看不上的时候,他心里不觉又再次失衡。
在他眼里,如果周媚是鞋底的泥的话,那么崔如意就是天上的仙女儿。
可他现在为了自己儿子还要天天讨好鞋底泥的时候,路桥却连天上的仙女儿都看不上了。
这一下降维打击,让他心里极不舒服。
更不要说,路桥还偏偏在路升调任市场部的节骨眼上,故意抢了路达的业务,狠狠打了他们父子的脸。
让他想要趁机再次向路潍州灌输将来把路达交给路升的话,都没脸说出口。
路桥倒是不怎么厌恶路升。
路升虽然软弱,没主见,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但是他至少在某些方面是有分寸的。
可路潍勤不行,像蝇营狗苟的老鼠,让人恶心。
尤其他让路升走周媚那步棋,更是触了路桥的逆鳞。
他原本一直懒得与这种人计较,闻言却还是笑了一声。
“长辈?”他说,像是沉思了片刻,在路潍勤以为自己长辈的身份终于起到作用时,路桥缓声道,“可不知道伯父听没听过一个成语。”
“什么成语?”路潍勤问。
“为老不尊。”路桥笑吟吟地说。
路潍勤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看样子,如果有心脏病的话早该晕过去了。
“潍州,”他看向路潍州,气得语无伦次,“看看老头子和那个女人把你儿子教成了什么样子?”
不提起他母亲和外公还好,提起来路桥绝对会撕破脸皮。
路潍州了解路桥,因此本来要训斥路桥的动作都缓了下去,更深恨他这个哥哥说话没有分寸。
“是吗?”果然,路桥笑了笑,他越是心里愤怒,表面上就越平静,一双凤眸里的笑意也十分浓烈,“可不是呢,没有那个女人和老头子,你们姓路的现在还在翻垃圾桶吧?”
“你!”路潍勤气得眼睛外突双手直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路潍州也握起手杖重重地往地上敲了几敲。
他也没想到今天路桥的戾气这么大,正事儿都还没谈一句就已经鸡飞狗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