述律丹给苏墨秋辩护:“苏先生他那是不认得对方,不能算什么大错。再说了,他教书就教书,管这些琐碎的事也有点过了。”
沈莲舟摇头:“你可是匈奴单于的王子,别被这不着调的人带坏了。”
苏墨秋哭笑不得:“我有这么不堪吗?”
三人正在闲话之时,忽听霍文堂上前道:“苏先生,魏太傅请您过去一趟。”
“……不会吧,”苏墨秋无可奈何,“还真惦记上我了。”
“我说什么来着,”沈莲舟道,“事到如今你怨不得别人,要怨就怨你不听旁人劝告,一意孤行。”
苏墨秋感觉带着一种慷慨就义的孤勇,他拍了拍沈莲舟的肩膀,意味深长道:“来年今日,记得给我烧点纸钱祭奠。”
“太夸张了,”沈莲舟耸了耸肩,“你不觉得这样子假惺惺的,很叫人恶心?”
苏墨秋撤了手,随后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道:“确实有点,那我走了。”
原本苏墨秋这次前去东宫是做好了被魏歆斥责一通的准备,魏歆确实也没辜负他的期望,一进门就板着一张脸对着苏墨秋。
苏墨秋深吸了几口气,还是决定先行礼,他道:“魏先生好。”
魏歆懒得正眼瞧他,只道:“苏墨秋,苏玄卿,嗯?”
“……是。”
“这名字起得不错,恰如其人,”魏歆把手中的一本书册放到了桌角,“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
苏墨秋知道这是明摆着的讽刺,但他不敢抗议,只道:“先生教训的是。前夜是晚辈唐突了,晚辈这次是来给先生致歉的。”
“不用了,”魏歆道,“我看你也没有多少诚意。”
苏墨秋:“……”
虽然是事实,但是……嗯,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直接点破不太好吧。
“别傻愣愣地站着,”魏歆道,“叫你来是有事。”
苏墨秋旋即正色一拜道:“听凭先生吩咐。”
“殿下今日不知为何神色倦怠,不思饮食,”魏歆说到这里,面上流露出了担忧之情,“已经一整天没有进食了。再这样下去,只怕身子骨会熬坏的。”
“太医去了吗?”苏墨秋问。
“要是太医能诊断出问题来,我也就不用请你了,”魏歆摇了摇头,显然对于请来苏墨秋这件事颇为无奈,“我听人说,你好为笑语,太子殿下又对你十分亲近,才想着找你来劝一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