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朗日夜兼程,横穿东野大草原——终于来到天漠的边缘。这里是界限分明的两个世界:一边是沙丘连绵的大漠,一边是绿草起伏的草原——之间分隔线足有几千里长。
按照月王蛇的说法,龙泉是隐形的——即使沿着分隔线走无数个来回,也无法现它的位置。不过燕朗别无他法,只有寄希望于龙马和乌奇能凭借动物的特殊感知现龙泉。
就这样,燕朗沿着分隔线朝一个方向而去。6续走了百里,龙马和乌奇都未见异常。一路上别说是龙泉,就连一处水泡子都没有见到。
天色渐黑时,天漠的那一边刮起了漫天黄风;不一会儿就刮到了分隔线这里来。奇怪的是:无论天漠的风暴如何猛烈,却始终不会越界——好像有堵无形的墙把两边完全隔开。
燕朗见天漠刮起了风暴,为安全起见——他让乌奇和龙马在原地等候;自己带着水囊、乘金光大蛇飞到了高空。
沿着分隔线飞了一段距离,燕朗忽然现地面有一处奇怪的现象:紧靠分隔线、被黄沙覆盖的这一边出现了一个空穴。这空穴完全不受风沙的侵染,好像被灵障遮挡住一样。燕朗心中一喜,赶紧降落下去仔细探查。
这个空穴果然被灵障遮掩着——如果不是突然刮起了尘暴,自己又飞到空中——根本无法现它。燕朗使出“灵光一现”在灵障上破开一道口子。伸手一摸,果然摸到了清凉的泉水。当他缩回手来,灵障立刻封闭如初。
燕朗尝了尝掌心的泉水,连连呸了几口——这泉水竟然辛辣无比,比最辣的火椒还要辛辣百倍。好在辣劲很快就过去了,嘴里也没有出现异常。
燕朗重新打开灵障把水囊里装满泉水,回到龙马和乌奇那里。他倒了点泉水在手心放在龙马嘴边,一边说道:
“马兄啊马兄——我也不知这是不是龙泉水。你先尝尝,如果不是顶多会辣一下嘴巴——不会有大碍的。”
龙马低头舔了舔泉水,忽然仰起头兴奋的嘶鸣一声。燕朗大喜,把水囊里的泉水全部让龙马喝光。
一炷香的工夫过去了,天漠那边的尘暴已平息。
龙马开始变得不安起来。开始它不停的扭动脖子、甩着马尾——好像身上有很多吸血马蝇。随着时间的推移,龙马的痛苦不断加剧:不仅全身奇痒难忍,五脏六腑、骨骼和血液无一不在生着巨变。
龙马终于无法忍受,疯狂的向天漠跑去。刚跑过一个沙丘,火光一闪——它的身体竟燃烧起来。燕朗飞快的跑了过去,只见沙丘上面只留下一张燃烧的马皮——龙马却不见了。
忽然一声奇异的鸣叫,一匹从未见过的神骏从沙丘后面走了出来——鹿耳、火焰尾;身躯瘦长;雪白的毛皮上布满五彩天符篆纹;颈部覆盖着一层闪亮的鳞甲——和传说中的真龙马一丝不差。
真龙马用前蹄击打地面,对燕朗点了点头。燕朗一跃跨上马背——只听耳边风声大作,一眨眼已在数里之外。
燕朗叫停了真龙马,脱口赞道:
“你现在已经脱胎换骨,变成真正的龙马。看你身上的五彩花纹——就叫你花龙如何?”
花龙愉快的鸣叫了一声,声音在空旷的草原上回荡,惊飞了一群鸟雀。
乌奇过了好一阵才追赶上来。它不满的对花龙叫了几声——抱怨花龙不等等自己。
燕朗笑着对乌奇说:
“花龙今非昔比,连铁翼狮子都别想追上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