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牧远歌尚且不太明白,为何他救了胥礼以后,他在邪道的威望也没有下降,现在他明白了。
都是人为的。
他在正道的声望,是长生剑宗为了利用他而刻意造就的,他在邪道的声望,靠的或许是一份义气。
这是担着叛徒的名声,在抬举着他啊。
分裂也好,对峙也罢,明明只要毁了他踩着他,就能名正言顺接管承天府。
只是想不到那么不服管教的晏伏,居然被姜袅治得服服帖帖。
牧远歌见姜袅的视线有偏移,顺着看去,正是胥礼走过来的方向,不由眼皮一跳。
“只剩两间房,还不相连。”胥礼道。
“才两间?”步峣道,“我们三个人……”
“这样吧,我跟他一间,太上宗主你就一人一间好了。”
牧远歌不愿意。
胥礼道:“不能委屈了他。”
“那难道能委屈了您么!”
牧远歌赶他走:“你去外面再找间客栈。”
步峣担心胥礼:“我怎么能让您一个人待在这虎狼之地。”
“你一个人会害怕吗?”
“当然不。”步峣脱口而出。
“那我便放心了。”胥礼道。
步峣出门的时候,总感觉哪里不太对。
被他这么一打岔,牧远歌再去看那边,却见姜袅所在的那一桌都空了,道:“他们人呢?”
胥礼望向他身后。
“师尊。”一道清绝的嗓音从背后传来。
牧远歌背脊竟有刹那发麻的迹象,他转过身,只见白衣青年朝着这里走来,依旧是那副慢得可以一下子激怒没耐心之人的步伐,停在胥礼面前,态度不卑不亢,就好像经常见到来打了个招呼:“弟子见过师尊。”
姜袅平淡的视线掠过牧远歌,道:“这位想必便是师尊带回去的弟子?我该怎么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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