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就可以,燕娘是东岛人吧。”江舟没有去碰酒杯,试探问道。
看身材和长相,以及这么尽心尽力的模样,八成是个东岛人。
燕娘起身走了过来,坐到江舟身边,伸手拥住她:“奴家是哪里人,苗公子何不自己来看看,你难道不想让燕娘变成你的人吗。”
她用胸口蹭了蹭江舟的胳膊,那本就系得松散的衣扣瞬间散开,露出一片白。
暗示意味满满。
江舟面不改色地移开视线:“燕娘是东岛人,口音倒是像百钺人,莫不是自幼便在百钺长大?”
看着一本正经躲开视线的人,燕娘心里闪过一丝异样,避重就轻道:“苗公子真是正人君子,奴家还是头一回见你这样的男子。”
简直不像她认知里的男人。
不过啊,干这一行久了,她就喜欢看坐怀不乱的人红着眼失控,那滋味一定很不同吧。
让她期待的心头直痒。
江舟不置可否,侧身坐开一些:“燕娘在百钺长大,心里可还想回到东岛?难道你就甘愿在近仙楼蹉跎一生,不想过安生日子?”
燕娘又拥住她,嗔笑道:“奴家倒是想找个好人嫁了,苗公子就不错,我想嫁,你敢娶吗?”
明明是敷衍调笑的话,她在说出口的时候却忍不住心头震动。
若是能嫁个这样的男子,应该很令人向往吧。
江舟笑了:“在下倒是敢娶,就是家中夫人是个醋坛子,不好相与,燕娘若是见了,恐怕就后悔说这话了。”
想到虞眠,她的眼神不自觉地柔和下来,眼底的笑意也真切了几分。
燕娘看着这样温柔说话的江舟,呼吸慢了慢,手指在江舟的衣带上绕了绕:“若苗公子是真心,奴家不悔,只是你敢吗?”
她抬着头,眼眸认真,嘴边的笑意透着一丝苦。
看得江舟一愣,心道不愧是近仙楼的头牌,段位真高。
若是她不知这些东岛人私底下干的是什么勾当,若她只是寻常来作乐的男子,还真被唬住了。
不过,她可不是被吓大的,让虞眠逗弄过那么多次,这种情况小菜一碟,不就是逢场作戏吗,她会。
江舟暗吸一口气,与燕娘对视:“有何不敢,在下是个俗人,哪舍得辜负美人的好意。”
燕娘怔怔望着她,心头莫名酸涩,嘴角的笑意也浅淡了些:“苗公子真会说笑,若是奴家让你现在就为我赎身,恐怕就和昨夜一样,扭头就跑了吧。”
想到昨夜,她瞄了一眼灭了的熏香,又扫过不曾动过的酒水,眼神微沉。
江舟低笑一声,不甘示弱道:“在下也想为燕娘赎身,奈何囊中羞涩,怕误了美人的心意。”
赎身?那是不可能的。
就算是为了公务也不可能的,她才没那闲钱,她现在全身上下就五十二两银子,五十两是虞眠的,二两是便宜岳父的,一定要花到刀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