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管事不可置信,抬起头,对上萧瑾平静的眼神,才知道自己刚才并非出现了幻觉。
撞破了这样的事情,居然没被王爷灭口?
他……还活着。
萧瑾看着老张额头上的紫青,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还真是磕上头了啊。
无奈之下,只得皱着眉撂下一句:“老张,回去之后把额头上的伤治一治,你如今还是燕王府的管事,额上顶着乌青,成何体统。”
听完萧瑾一席话,老张愣得很彻底。
如若不是碍于现在还跪在长廊外,他简直想冲上前抱住萧瑾的腿,嚎上两嗓子,喊一句“王爷千岁千千岁”。
萧瑾的眉锁得展不开了,她真不知道,老张居然还掩藏着斯德哥尔摩的潜质。
她只知道,自己率先打响了净网第一枪。
瞧着老张和侍女们将地上的碎玉捡了七七八八,眼前的视野总算清静了几分。
也不知道晋江网文里,怎么会出现老张这种胆大包天,自带颜色的管家。
为了肃清王府风气,在侍女们和老张悻悻离去之前,萧瑾咳嗽两声,一边擦着脖颈上的口脂,一边叮嘱他们:“你们须得记住,这些‘道具’以后不准再带进来了,本王……不需要。”
说到这个词时,萧瑾明显停滞了一瞬,才吐出“不需要”三字。
她觉得除了有些羞耻之外,基本上没有太大的毛病。
但身边的楚韶却轻轻笑了一声。
笑声很悦耳,也颇为讽刺。
萧瑾擦拭着脖颈上的胭脂印,蹙眉望向楚韶,只见着了对方弯如银钩的眼眸。
“王妃何故发笑?”
楚韶伸出手,扣上了轮椅边缘,嘴角勾起一个温柔的笑:“妾身觉得王爷实在英明,故而笑得开心。”
萧瑾没从楚韶脸上看出开心,只看出了口不对心。
不过就算保持着这个状态,也总比犯病好。
虽然经历了这种事情,但好在萧瑾一向擅长自我安慰,始终相信,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同样,只要她不觉得社死,那么社死的就一定是别人。
只是萧瑾没想到,就算捏着锦帕使劲去擦,将皮肤都擦得泛红,好像也不太能擦得掉脖子上的吻痕。
心态崩了。
刚才楚韶凑过来时,萧瑾的大脑几乎像鹅毛一样苍白。
能够感受到楚韶微微张开的嘴唇,也能感受到贴在肌肤的濡湿感。但她的脑神经出了故障,很难清醒地接收全部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