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良驹瞥她一眼。
“到底是我有目的,还是你有目的?”
此话一出,沈知曼燥热的心,顿时如同被浸泡在冷水里。
当然,是她接近游良驹有目的。
虽说不是自愿。
但这个目的……八成还作数吧。
她低下头想。
虽然今早就已经拉黑了陈老板,可说起合同,应该还是作数的。
忽然她转念一想。
游良驹应该是知道些什么。
而针对这件事,沈知曼一直在糊弄和欺骗自己。
就导致游良驹明明是个危险人物,却在沈知曼带着目的主动向他靠近的时候,过一会儿就忘记了目的,活像是自愿……
而他偶然献出的好意,在贫瘠的土地脱颖而出,她又难以抗拒。
沈知曼怏怏地道:
“游总,这很难说。”
“没关系,我不着急。”游良驹低沉的嗓音像枚镇定剂,“总有一天,你和我的心,都会赤诚地展示在对方面前。”
“啊?只有心吗?”
“……都行。”
看着游良驹因为她突如其来的一句神色慌张,沈知曼笑出了声。
却因游良驹的下句话再次蒙上层红晕:
“无论如何,我都会对你坦诚相见。”
沈知曼攥紧裙角。
“到了。”
“!”
沈知曼惊喜地将视线挪到车窗外,随着汽车缓缓停在路边,她一眼便找到了“丹墨”的门牌,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
老到掉漆褪色的牌匾摇摇欲坠,橱窗玻璃粘贴的余迹划痕无数,往里面看去,一件件精美的老艺术品像站军姿一样按从大到小排列,摆放得毫无美感。
再抬头,除了那“丹墨”两个字一看就是老艺术家提笔,让整体显得是艺术了些外,其他的“装修”风格实在是不忍直视。就好像这些东西全都是由一个懒汉负责,连入户门的玻璃几乎都是缝缝又补补。
实在是惨不忍睹,沈知曼不禁在心里感叹——
这是什么老破小?!!
方爷爷的创业之路也太艰苦了!
人们说起京州,往往都是以其印象中的繁华著称,当中肯定也有些与其名声不匹配的地方,可眼前这家门店……实在是一言难尽。
想不到京州市井之内,还有这般极致的建筑。
沈知曼满脸质疑。
在这么个地方做前台,一个月真能挣三十万?
清苑的佣人一个月也才十万。
游良驹的修长的手指搭在方向盘上敲打,提醒她该下车了,说道:“下去吧,方青砚应该在,他不敢为难你。别紧张,有什么事就去找他,他不会不帮。”
沈知曼点头:“好。”
她也算是被贵人引荐来的吧,也相当于有了个虚假稳固的小靠山?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