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我?”阎秋生在“随手扔掉帕子”和“把帕子收好”两个动作中纠结了一下,最终想着还是不要破坏环境了,遂把帕子收好,抬眼看那个小姑娘,“就凭你刚刚说的那一番话,抽你一顿都是轻的。”
“什么叫‘这里可是橘杏谷,不可能有你没有见过的毒物’,莫说世界上的药物千千万,就是橘杏谷内的各种草药,你就能确定你能全部认识?你能够熟知它们的用法用量?你就能确定良药在一些情况下不会变成毒药?不要太狂妄自大了!你的爷爷被称为‘望月仙’是因为你爷爷有医术有医德,不代表你也能飘起来,不要把自己捧得太高了!”
“小小年纪,妄自尊大,不思进取,不想着多学些医药知识为病人造福,反而用强硬的手段将其驱逐,草菅人命,毫无良善之心,只知道看顾自己的排场。你有什么资格称自己是个医者,又有什么资格站在这片橘杏谷的土地之上!”
只能说阎秋生还是被阎玉带的太斯文了些,说不出什么重话,饶是这样,也是把云瑶气得满脸通红,指着阎秋生气得直喘。
阎秋生继续闲闲地理了理鬓边的头发,将它挽在耳后,这个动作在男人身上可能会显得有些阴柔,但阎秋生做却是显得自有一番闲适的气度。
还是跟在云瑶身后的一个略年长些的弟子看不下去了,朝着阎秋生一拱手:“敢问阁下尊姓大名,又是用什么样的立场来说这些话的?”
阎秋生捻了捻袖口的荇草花纹,突然觉得有些厌烦,下次还是让娘换成流云边的,比较好看,听到那个弟子的问题,阎秋生没什么感情的笑了笑:“我吗?我叫阎秋生,就是那个当初医好了那个你们都不敢治的心疾患者,却被你们扣上了一顶‘危险行医’的帽子的阎玉的孩子。”
“阎玉……”那个弟子看着有三十来岁,应该是对这件事情有几分印象,云瑶却是有些懵懂,陆霁转头看了一眼掩藏在靠后的人群中却没有离开的老者,却见他望向阎秋生的目光里也充满了复杂。
阎秋生却没有给在场的人说什么的机会,清凌凌的目光扫视了一圈周围,对那群病患朗声道:“有没有跟刚才那对姐弟一样,莫名其妙出现脉象紊乱大口吐血状况的人?有的话请走出来。”
那些上来求医的人面面相觑了一下,竟然真的有不少人走了出来,阎秋生略略给几位把了个脉,发现真的都跟那位郑笑尘一样,脉象就跟打了结的毛线一样纠缠纷乱,毫无规律。有的吐得半身都是血,有的稍微好些,但嘴角却持续不断地淌着血流,让人非常担心过不了多久,他身体里的血就会就此流尽。
又问了一下发病的时间和原因,有人说是喝了几口山下的溪水,有人说是吃了个山上的果子,情况最严重的郑笑尘,据郑轻尘所说,他姐姐是在跟一个灰袍人擦身而过之后,突然就倒地不起。而吐血比较严重的几个的家属也回忆起来似乎确实有一个看不清脸的灰袍人从他们身边走过,不久之后他们的亲人就倒下了。
阎秋生叹了口气,虽然刚刚隐隐有些猜想,但此时猜想被证实,却更加觉得毛骨悚然。
不过好在,他已经有了应对方法。陆霁就见他转过身,对着刚刚那个老者行了一礼:“林谷主,请问半个时辰后的橘杏谷的开谷仪式上可以多加一个项目吗?”
老者从人群后走了出来,那些橘杏谷弟子们这才发现自己的谷主,联想到刚刚的那一出闹剧,惊得冷汗都出来了,赶忙跪地参见谷主。
林白崇却是看都没有看那些人一眼,直直地盯着阎秋生:“你想做什么?”
“我想,在橘杏谷的开谷仪式上占用一个时辰的时间,在众人面前,把这些人治好。”阎秋生顿了顿,“当然,我肯定用的是橘杏谷中人的名号。”
“什么?”“开玩笑的吧?”“这么年轻?”不仅是那些橘杏谷的弟子,就连那些病患们都哗然了,形形色色的目光集中在阎秋生身上,阎秋生依旧站着,身姿挺拔如竹,毫无畏惧地直视着林白崇。
“你想要什么?”林白崇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反而问了另外一个问题。
“我想要的不多,只三点。”阎秋生没有像众人预想中的“无欲无求”,反而是一本正经地跟人讲起了价,“首先让橘杏谷承认我娘当年没有做错,给我娘恢复名誉,并且保证从今往后,绝不能再让人去打扰我们一家人——包括我爹苏阖,我弟弟阳关等人的生活。”
“其次,我想请您和橘杏谷东池西谷的七位大夫,来参加我爹和我娘的婚礼,具体日期和地点到时候会在请柬中告知。”
“最后,”阎秋生清了清嗓子,开口,“我要仙草玉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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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病了两周了,真的只能随缘更新了,老师这个职业简直是在收买人命啊……
第264章造业与报业
“玉娘——”
“玉娘?”
“玉娘”
“爹你一大早的叫什么呢?”阎秋绫从房间里揉着眼睛探出头来,毫无形象地打了个呵欠。
“天气冷了别就穿件中衣,披上外套,当心生病……你娘咧?”
“不知道啊……哦,不对,一个时辰前出去了。爹你找她吗?”
苏阖掐着手指算了算时辰,一个时辰前天才刚亮,不禁嘀咕:“一大早就出门……干什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