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又把手揣进怀里的汤婆子,随后看向自己的左侧。
谢似淮不是很惧寒,对外界的天气变化仿佛并不是很敏|感,穿的衣裳跟平日里没有太大的区别,
不像楚含棠那样裹了
几件衣裳。
察觉到楚含棠看自己,谢似淮也偏过脸看她,眼帘微抬,高马尾染了雪,与发带垂在身后,一转头,发梢上的雪簌簌掉落。
而他双手也如雪般白皙。
十指交错分开,随意握住缰绳。
楚含棠驱着马靠近谢似淮,将被汤婆子捂暖和的手伸出去,覆在他握住缰绳的手。
温热柔软。
谢似淮的感受便是这个,指尖无意识地动了一下,勾住了她。
楚含棠是很怕冷。
冬天大部分时间喜欢窝在被窝。
若是她的手脚被寒风吹过一阵后,如果没及时用汤婆子捂着,摸着会是冷冷冰冰,像尸体一样的。
仿佛比雪还凉。
容易令他想起楚含棠以前死在他怀里的那一幕,手的温度也是如此,怎么捂也捂不暖和。
令人绝望。
却又无能为力。
这种感觉陌生到极致,经历过一次,便叫人刻骨铭心。
但是现在只要在冬天时给她汤婆子,就能变得暖烘烘,除了手脚外,楚含棠的身体却异常的热乎。
他喜欢。
晚上睡觉时,她习惯只穿一件薄薄的里衣,将腿搭在他身上。
只要谢似淮搂着楚含棠,便能感受得到她是活生生,是存在的。
谢似淮垂着眼睛,看着覆在自己手背上的小手。
楚含棠的手很纤瘦,细长细长的,掌心原本有一层薄薄的茧子,那是练剑时留下的,但如今没有了。
只剩下一片柔软。
掌心与指腹都紧贴着他。
谢似淮刚想反握回去,却听见前方有人在大声叫喊。
嗓音尖锐,是女子的声音。
楚含棠骑着的马好像受惊了一样地往前冲,覆在他手背的手也只得先收回去,握住缰绳。
她对骑马还是挺熟练的。
这一次,很快让它停了下来。
也不需要其他人的帮忙,楚含棠望着前方,原来是一男一女在拉拉扯扯,男子要独自离开,而女子死活不让他扔下自己走。
她看样子是想跟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