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那么想想,心都快要疼得炸开。
宋京辞头垂得更低,身子渐渐前倾,双臂环住林枳栩的腰,头坠在她肩膀处,额头很烫,忍不住蹭了蹭她的毛茸茸的外套。
此刻再也坚持不住,眼角有泪珠流出来,渐渐将布料给泅湿,他转了下方向,将脸埋在她颈间,皮肤上开始有了湿潮。
这是,哭了吗?
林枳栩身子一僵。
就像是再也坚持不住,声音有些哽,喉结艰涩地滚了滚,嗓音低哑,被烟卷过的沉,“林枳栩,你别不要我。”
“我都可以改的,你要是喜欢他那样的,我也可以改。”
“你能多喜欢我一点吗?”宋京辞顿了顿,继续说,尾音已经在发颤,身体的力量在逐渐下坠,将重量全部压在了她身上。
“宋京辞,你先起来。”林枳栩将声音放软,哄着他离开。
听着宋京辞的话,心间闪过被钝器磨肉般的疼,于是开始肿胀酸涩,充斥整个胸腔的话,连呼吸都是痛苦。
宋京辞充耳不闻,眼睫扫过她的皮肤,带着濡湿感和酥痒。
然后他突然来了那么一句,“林枳栩,今天我生日。”
林枳栩准备推开他的手蓦地停住,头顶的光似乎变得刺眼了许多,眼睫酸涩地眨动了几下,手指蜷了蜷,还是狠下心来继续动作。
可宋京辞下一句话,直接将她的接下来的行为所瓦解。
“你离开的那天也是。”
她收回手,垂在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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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枳栩会下厨,但不习惯做饭,一个人的时候,总是不乐意的,有啥就吃啥,家里有零食就吃零食,没有的话就点外卖。
眼前的热气模糊了视线,熏得眼底发热。
客厅的蝴蝶吊灯又重新亮了起来,空调的暖气吹过来发出叮铃铃的细响,客厅昨日刚买的白色和淡粉的洋牡丹,吐着丝丝馨香。
橱柜的材料并不多,只有一捆未拆封的米面,是从清茵回来外婆塞给她的,她一直没舍得吃。
米面是需要提前用水泡开的,时间来不及,林枳栩只好先用开水烫了烫。
从冰箱里掏出几个鸡蛋还有生菜叶子,加鸡蛋,烧水下面,整个动作下来不过十分钟的时间。
这期间,宋京辞就坐在沙发上盯着玻璃门里的林枳栩,眼睛都不带眨一下,要不是她倒了一杯水让他在位置上坐好,他准能跟到厨房去。
口袋里的手机发出震动声,他低下眼,是迟砚洲发过来的消息。
[阿辞,你过生日什么时候来,我都喊上谢逍了。]
[人现在可火了,出来一趟有多不容易,多少狗仔盯着呢。]
[快来!]
宋京辞嘴唇轻扯一下,将手机翻面甩开,可迟砚洲就是不清净,见信息没回,就嗡嗡地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