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失落的模样让江怀卿心尖微颤,忽略那一丁点的不适,抬起纤长的手指拿过她手中的信件与银票,低眸轻声道了一声谢。
男子并没有她想象的那般高兴,童山本还失落的心头泛起她都不明为何的希望,凝着男子小心翼翼地开口:“你那鸳鸯荷包上面的诗句是何意?”
怦怦怦
话一出,心就开始狂跳不止。
没问出时童山的心里沉闷难受,可等问出来后却跳得极为不正常,屏息忐忑的等着男子的原意。
只希望不要是她想的那般。童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从未经历过这般的感觉,已经完全无法控制这不正常的现象。
江怀卿低了眸子,拇指轻轻抚着手中信件,良久,指尖顿住,终是叹了口气:“便是童山姑娘想的那般。”他抬起了头,静静与她对视:“就是那鸳鸯里的意思。”
本就是格格不入,终得了机会,飞出这不属于他的地方。
童山眸里摒起的火苗彻底熄灭,垂在身侧的拳头松开,失神的退了半步,愣愣看着他的鞋尖,久久才低低地哦了一声。
心中刚发起的幼苗还没来得及呵护就已经被连根拔起,狠狠碾碎。
将脑袋低垂着,忍着眼眶泛起的酸意,这种不受控制的情绪让童山有些慌乱,她没忍住抬起手臂快速地擦了擦眼睛,背过身压着嗓音:“那我还有事,先走了”
“等等!”没等女子离开,江怀卿急忙上前扯住了她的袖子,望着她的眸子满是复杂:“要进去坐坐吗?”
童山沉默摇头。
现在她已经不想再看见他了,至少现在不想。
“阿山”
正在童山想扯回袖子时,却被男子的这一声轻喃惊住,不可置信的侧头望向他。
这还是第一次,第一次除了阿爹以外的人这般叫她。
江怀卿紧拽着她的衣袖,凝着女子的柔眸泛起丝丝涟漪,突然缓缓靠近她,将额头抵在女子的肩背上。
童山瞬间整个人都缰了,双眸微微睁大,连呼吸都轻了不少。
“你知晓吗?”江怀卿靠在她的肩上,眸子里的柔意散去,眸底阴暗成一片,缓缓与她道来:“我被丁家买来时,便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如何能逃出去。”
“可那时我没那个能力,也没人愿意帮我,只因为我是丁家花了银两从外头买回来的”想起了那一段无助的日子,江怀卿拽着她袖子的手愈发的紧,尝试着吸取些安全感。
“我用尽了办法,甚至自死相逼,可都没用,这家人宁愿看着我死在她们面前,也不愿放我走。可我并不想死,活着至少还有一线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