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不打水回去,肯定又得被她阿娘一顿藤条焖猪肉,想了一番还是打算跑到上游来打水,谁知刚巧就被她碰到这个。
刘福田趴在树后面脸色古怪地打量着两人和谐的背影,这人不是之前在叶夫子家见着的那女子吗?难道她也是村里头的人?
那男子刘福田眯着眼睛探出头想看得更清楚些,刚好就看到男子侧脸看向那女子。
这这不是丁家的那个夫郎吗?怎么他们两人还认识?
这女的以前她也没见过,不晓得是不是刚搬来村里头的。
心里头那点八卦的小心思涌了上来,刘福田躲在树后面,看着两人间你一句我一句随后还相视而笑,她心里头更是怪异。
阿爹不是说这丁家的夫郎是个克妻的不祥之人吗?怎么这女子还敢与他挨得这般近?
刘福田正想着种种疑问,那边的两人已经站了起来,还一同往她这边走来,刘福田一惊,连忙将脸缩回去,躲在树后边。
两人从她的这棵树经过,刘福田还能听见男子温润柔和的嗓音:“待会麻烦童山姑娘来一趟怀卿家,昨日童山姑娘走的急了些,东西还没挪完呢。”
江怀卿唇边挂着微笑,眼眸意味深长的瞥了一眼身侧的树丛,嘴角上扬的弧度愈深。
童山站在男子的另一边,没有注意到树丛那边的动静,听得他这般说,耳尖泛起淡淡的红色,轻轻地应了一声。
等两人都走远了,刘福田才将憋的那口气呼出来,刚刚可吓死她了。
不过方才她好似听那男子说让那女子去他的家
她记得丁家好像已经没人了,这两人孤男寡女的是要做什么?
还没等刘福田细想,她爹那边就开始喊人,声音有些尖细沙哑:“福田你在那做甚?叫你来打水你还在那玩儿!?整日就知晓了玩儿,回去我就跟你娘说!”
“阿爹我知晓错了,你别跟娘说!”刘福田被她爹吓的一骨碌的从地上站起来,挑起两个木桶急急的往河边走去:“阿爹我很快就好了,您老可别跟阿娘说,要不然她又得揍我了!”
“哼”刘福田她爹冷哼了一声,睨了她一眼:“整日就知晓了玩儿,书也不看,叫你干活你就会偷懒,你怎就不晓得学学云臻,一起上的私塾,人字都比你识得多!”
刘福田早已习惯他们将她与许云臻比较,虽然心里不舒服,但她又不能说什么,只能委屈的小声嘟囔:“我没有偷懒”
“没有偷懒你两桶水能打到现在?整日说了也不听,就晓得与你阿爹我犟嘴,成心想气死我不是?”
刘福田是说不过他,也不敢再顶嘴,瘪了瘪嘴挑着打满的水桶跟在他身后,方才那两人的事直接被她抛在脑后。
等她将水背回了家,就拿着备好的食盒去了私塾。
私塾内夫子还没来,学堂里的学生正交头接耳的聊着天,刘福田第一时间就注意到坐在一边安静看书的许云臻,许云臻本身就是最得夫子赏识的学生,自傲的性格也不喜欢与其他人一头,也就只有她喜欢屁颠颠地跟在许云臻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