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余光不曾离开过女子,见她故意坐得离自己远上不少,认定她是生气才这般。
叶长秋冷哼了声,将脸撇向一边。
他不就是累了想休息片刻,她不晓得心疼就罢了,还好意思对他生气。
这个木头!
叶长秋紧抿着唇,眼眸微低落在身下的草地上,觉得地上的草都异常不顺眼,他伸手拽住草的根部,将其连根拔起,丢到一边。
不到片刻那一小块地便已经空荡。
将最后一根杂草丢弃,叶长秋的目光还是忍不住飘向那人,拿出怀里的另一条帕子将手指擦净,他向女子微抬下巴:“我渴了。”
“哦”女子应了声,却还是坐那一动不动。
他恼得直接将手中的帕子丢过去,换来的却是女子不解的眼神。
叶长秋再也忍不住,倏地从地上站起身子走过去,也理不得地上不干净,直接跪坐在她身旁,眸子因气极而有些湿润,盯着她咬牙:“你身上应该有水囊罢?”
他不信这整日走这般远路的人身上会不备水。
童山恍惚间反应过来,这才将视线移回近在眼前的脸上,见他嘴唇确实有些干,忙将放在腰间的水囊解下递过去。
没等她提醒,少年已经就着水囊喝了两口,水珠顺着唇角滑落,滴在他的衣襟上。
这、这可是她喝过的啊
叶长秋小喝了两口,在唇离开时还伸出粉嫩的舌尖舔去了水囊口处的水珠,这才红着脸将水囊递回给她。
童山尴尬地撇开眼,在想将水囊收回腰间时,却听少年问道:“你、你不渴吗?”
“我不渴。”
童山没有注意他期待的眼神,将水囊固好在腰间,站起了身子带着他继续赶路。
叶长秋有些失落地扯了扯袖子,可转念一想,她之前必然也喝过,心下的失落才淡了些。
直到走在前面的人回头唤他时,叶长秋才勾起唇角,起身跟上去。
在路上磨蹭了不少时间,临近了申时他们才回到了村子。
童山到家时刚好便瞧见关氏正在院子里收拾着一些用礼盒包好的东西,不禁有些疑惑:“阿爹,您在做甚?”
这一大堆东西他什么时候买的,她怎么不知晓?
关氏繁忙中抬头瞥了她一眼:“怎么今日这般晚才回来?”
童山抿唇,没有将实情告诉他,只是说在酒楼耽搁了时辰。
“阿爹,这些东西您什么时候买的?”童山走到桌前,在唯一空出的一个位置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