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郑国权的墓地在郑家村西头,郑家三兄弟去祭祖的时候,还遇到了郑安国。
郑安国给郑文松分了根华子,“文松,你家的请柬已经送过来了,初六办酒,宜嫁娶,是个好日子,恭喜恭喜,我们全家都会过去喝喜酒的。”
郑文柏在准备祭祖用的香烛、纸钱、包袱和饭菜,因为老爷子生前爱喝点白酒,今年祭祖前郑兴建还特意准备了茅台。
郑安国跟郑文桐商量,“我老婆明年要跟我一起去浦海,她又不懂电脑,誊信商务这边肯定不可能养闲人,你看方不方便把她安排到吉家公寓那边,找找房源,出租房子还是没问题的。”
“这件事,你要么跟小舅,要么跟建文打个招呼就行了。”郑文桐很奇怪。
“我年前不是和建文闹矛盾嘛。”郑安国有些拉不下脸。
“多大点事,我问你,要是建文他们在外面遇到事情,打电话叫你过去帮忙,你帮不帮?”
“二话不说,立马带着兄弟过去了。”郑安国不犹豫。
“同理,你这边人手不够,让建文过去撑撑场子,他也会去。别看你们俩别苗头,我们对外都是自己人。”
“你老婆既然过去了,你们两口子肯定住一起,不要在外沾花惹草的,闹的夫妻不和,还得让我们去劝架。”
虽说郑文桐是老板,也是辈分上的长辈,不过郑安国毕竟比郑文桐大上七八岁,被训地有点下不来台。
“你放心,我肯定和老婆一起踏踏实实过日子,初七我们夫妻俩一起浦海报到,绝对不耽误正事,要是方便,你给她也准备个开工利是红包。”
“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你今年不管带多少人过去,只要打算在公司上班的,有一个算一个,开工利是,见者有份!”
“老板大气!”郑安国竖起大拇指。
三兄弟祭完祖,郑兴建家的年夜饭也准备好了,满满一大桌子菜,周玉玲掌勺,婶婶刘芳在厨房打下手。
“要我说,咱们明年还是在酒店定年夜饭吧,每年我妈和婶婶做两回年夜饭都挺辛苦的,早上就得去菜场买菜,忙活半天,腰酸背痛地。”郑文桐建议。
奶奶不太愿意,“胡说八道,在酒店里吃年夜饭,哪有什么年味,大过年地不就是想一家人坐在一起热闹热闹吗?”
婶婶刘芳和老妈周玉玲对视了一下,笑了笑,没出言反驳。
郑文桐知道奶奶的想法,她做媳妇儿的时候不知道做了多少回年夜饭,自然见不得两个儿媳妇儿轻松。
“奶奶,咱们家桌子就这么大,今年八个人吃饭,明年我们郑家要添丁进口,人丁会越来越兴旺的!”
“你看大姑现在一个人孤零零在省城过年,小姑一家子也是单独过。”
“要是我们明年在酒店定年夜饭,可以把大姑、小姑她们都请过来,那会儿你已经是曾祖母,我们家是四世同堂。”
“我们吃完年夜饭以后,大家都不用收拾,大家凑一起,打打麻将,我们这些年轻一辈凑一起热闹热闹,不也听好地吗?你就不想你的外孙和外孙女吗?”
奶奶这下意动了,作为长辈,她就喜欢小辈围成一团,老人喜欢过年就是图个热闹。
“可是酒店吃年夜饭,得多贵啊?”奶奶嘴硬心软。
婶婶刘芳知道有戏,连忙安慰婆婆,“妈,没关系,一顿年夜饭也就一两千块钱,我们自己在家做饭,买菜也要好几百。”
“再说了,咱们家现在最有钱的是文桐,让他掏钱去,他今年光是年终奖都发了五十万。”
堂弟郑文柏一听,吓了一跳,“多少?二哥他一年工资50万,年终奖还能发50万?”
老妈周玉玲很得意,“你二哥这半年将公司管理地很好,为斜坡资本创造的收入超过5000万,50万的年终奖不算多!”
郑兴建有点不高兴,“不要在这儿胡说八道,50万年终奖还不多?文桐挣两个钱,他还没飘,你倒是飘起来了?”
“公司今年效应比较好,所以年终奖多发一点,可是万一效益不好呢?没准儿还要扣绩效工资,不要老是只见贼吃肉,不见贼挨打!”
小叔郑兴民出面缓和气氛,“吃饭,吃饭,大过年的,别为这种事置气,别说文桐一年挣一百万,就算他一年挣一千万,一个亿,我们做长辈也只会替他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