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吻的间隙,虞岁岁轻声提醒他:“开结界。”
玄九一边吻她一边说:“已经开了,在你枕在我腿上的时候。”
虞岁岁“哦”了一声:“原来一直在等着我先主动。”
过量的亲吻让她像是喝醉了酒,仰头就是蓝得剔透的天空,她像是一片绵绵白云,从雪山上被拖下来,瘫软成一川烟水。潮热柔风止不住地揉弄欲开不开的莲心,她轻轻呼气,身线起伏似一段花枝婉约绽放。虞岁岁半睁着有些朦胧的双眼,忍不住伸手往下抓着他的头发,他掀起长睫暧味地看了她一眼,眼里盛满入骨的欲,眼尾那颗泪痣沾了黏稠水迹。
她缓缓松开了手,轻声道:“我还有事情要做…你收着点。”
他没空说话,也不想传音,只是拿指尖沾了什么,在她小腹上写字。
“……”虞岁岁忍不住踢了他一脚,被他扣住脚踝,修匀有力的手指抚弄脚趾上艳红的丹蔻,屈起的指节抵住她脚心,不知是按了什么奇怪的穴道。
她几乎无处借力,就伸手去抓去揉放在旁边的几枝刚摘的莲花,雪瓣金蕊被揉碎沁露,一片泥泞,盈盈邀欢。某一瞬间似是天地倒悬,亭亭玉立的荷花倒插一池泛波湖水,莲舟荡漾起来,藕叶摇碧如翡翠倾洒,莲花绽瓣甜香四溢。摇晃得虞岁岁欲发觉得自己像是醉了,连骨头越来越软,冶艳红莲盛开至视野尽头,甜腻浓稠的莲香似要浸润她的每一寸。
她大概真是醉了,竟然有一瞬不知今夕何夕,用力地拥住身上的少年,胡乱地叫他玄赐。他还扣着她的脚踝,她的脚背绷紧了,脚趾蜷缩着细细发颤。
天地也在摇晃,山风水光荡着莲香,她深深拥住他,如归故乡。
许久后,玄九仔细擦去她鬓发间的细汗,细细碎碎地轻柔落吻,待她缓过来。
虞岁岁半阖着眼帘,在他低头要亲下来的时候伸了一指抵住他的唇,“…等事情了结再继续,也不准带我回魔域。”
她说完,也不管他是什么表情,闭上双眼睡了过去。
虞岁岁只睡了片刻,醒过来时已经是午后,她被玄九拥在怀里,屋里没点灯,有些昏暗的光线很适合睡觉。
她听到了窗格上传来细碎的声音,像是落雪敲窗。
“下雪了?”她的声音还有些迷糊。
“嗯,你睡着后不久就下起来了。”玄九抚着她的长发,同她交待道,“没回魔域,我在烟州找了一家客栈。”
虞岁岁点点头“唔”了一声,窝在他怀里静静听着雪声,忽然就有些懒得起床了。
反正璇玑蘅说了今晚再去北荒,就容她继续摆烂一会吧。
“一下雪就很像冬天,”虞岁岁感叹,“有点想吃汤圆了。”
“岁岁要什么味的?”这声音隔了些距离。
虞岁岁循着声音看去,只见应纵歌伸手撩起了床帘,也躺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