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得惜悦这幅模样,黎皖姝只觉小丫头准说不出什么好话,也跟着一本正经回道:“那便先不讲,待想法成熟了再说。”
啊,坏人!
明知她想说,阿娘偏不配合!
惜悦噘嘴,松开母亲的手,转身站在阿兄身前,像在同阿娘说话,眼睛却盯着阿兄看。控诉般开口:“可我想说。”顿了顿,又道:“现在。”
横竖就是霸道不讲理,不依她不行,耍赖到底!
小丫头饱满的红唇撅地高高的,勾得人心发头痒,俞沐眼神暗了暗,嗓音微哑:“阿兄说过什么?”
惜悦转头挑眉看阿娘,回的铿锵有力,好不得意:“若无伤大雅,想说便说!”
阿兄的教导,熟记于心没齿难忘啊!
黎皖姝无奈摇头,对着长子抱怨:“你啊,要把她惯坏了。”
“阿娘你不是也宠我吗?”
阿娘这话说的不对,惜悦立刻便回过去。
这锅不能阿兄自己背。
她分明是被所有人一起惯坏的。
“就你嘴贫,说罢,又在憋什么坏招?”
点点丫头的小鼻子,黎皖姝向凉亭走去。
惜悦紧随在旁亦步亦趋,不赞同的娇嗔一声:“干嘛呀,我哪有!”
这么了解她这样好吗?
见阿娘坐好,并已摆好洗耳恭听的架势,惜悦迅速坐在母亲身旁,捧起母亲的手,换上一张严肃脸:“母亲,十指连着心,都说手心手背都是肉。”
语毕便再无后话,惜悦直待阿娘点头应是后方才继续说道:“所以您肯定不能厚此薄彼呀!”
又转而摆出一副批判的架势,说得好像阿娘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
这话说的,黎皖姝可不答应,在惜悦额头上弹出一个脑瓜崩:“想说什么?”
瞧这帽子给她扣的,她何曾厚此薄彼了?这家伙,定然正憋着大招。
果不其然,惜悦立刻便说出自己意图:“那您能留大姐姐到这个年岁再出嫁,我们也要!”
“对,我们也要!”
俞乐拉着俞香跑过来,跟着附和。
“瞎胡闹什么,你们阿姐是不得已为之。女子和男子不同,过了年纪只会遭人嫌弃,到头来失去主权只有被挑剔的份儿。乐儿你明年便十九芳龄,不宜再耽搁,最迟年底就该出嫁,香儿最迟明年,至于惜悦嘛……你大可问问你阿兄同不同意。”
说到最后,黎皖姝狡黠一笑,将最皮的丫头直接推给长子。
横竖她没差,惜悦嫁与不嫁全在自己身边。
“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