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不一样!”
妖皇啊!那可是神尊!谁敢在神面前逞强?
清灵轻哼一声,心底却没那么害怕了。
虽然自己骂过这人呆蠢,但那是在心里,旁人才不会知道。更何况,这位神皇似乎也没有书上写得那么强势。
好像……还蛮好拿捏,不对,相处的。
唐木溪并不知道这只纸鸟心里又在想什么花花肠子,见到司君还在跪着,倾身扶起。
司君有些受宠若惊,但刚想挣扎,就忽然想起扶自己的是神皇,反抗是大不敬的事情,便强行将那点纠结压下去,老老实实地起身。
“你无需多礼,我……我有些乱。”虽话未说尽,但司君却明白了她的意思。
不打算立即继位,君临天下吗……
有些无法接受,但结合对方的性子,却也似乎是意料之中。
司君眼中闪过一丝黯然,解开腰间的神官令牌,双手递过去。
“请。”
这是用她的本体制作的令牌,其中几乎蕴含了所有能在阊阖宫使用的权力。
但她终究不是这片宫殿的主人,能够做的事情极其有限。
如今将对方甚至得到天地认可,轻易地破开神域结界,根本不需要所谓的神官令牌也能自由进出阊阖宫。
可司君还是按照约定将自己能给予的最大权力和认可交给对方。并非亵渎,只是想要表达自己的态度。
她是神官,本体是生长在阊阖宫的一棵神木,理所应当要为皇献上一切。
唐木溪一怔,跟那双虔诚眼睛对上,几乎一瞬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忽然觉得这枚令牌无比沉重。
但她不能逃避。
方才醒来时看到的幻境虽然是假,却充满警醒之意。
她是神皇,幸得天地宠爱,自然也要在危难之际身先士卒。更何况,天空之上是对她疼爱有加的母亲。
唐木溪接过,挂到腰间,笑道:“多谢。”
司君摇头,侧身让开通往宫内的道路,又问:“请?”
唐木溪愣了许久才明白她的意思,无奈道:“你或许要多说一些话。”
她抬头看一眼恢弘的宫殿,注视许久才缓缓摇头:“今日便不进去了,等到下一次吧。”
下一次再来时,想必她已经褪去迷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