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小天伸手摸了一下,耳朵热得像是吃了辣椒,他恼羞成怒道:“滚滚滚,上你的课。”
耗子最大的优点就是识眼色,非常听话地扭过去头,接着就听到桌洞里的手机嗡嗡响了一声。
henven:[下午接着去。别嚷嚷。]
耗子:[得嘞。]
下午,两个人顶着大太阳,继续蹲点。
耗子头顶着芭蕉叶,跟个哈巴狗一样蹲在角落里。谢小天却到哪里都是少爷式的穷讲究,戴着黑色棒球帽,斜靠在墙上。
“天哥,”耗子手在脸上扇了扇,有些没底地说,“咱们这么堵人,真的能堵到吗。”
先不说那个偷手机的贼还会不会来这。
这片地这么大,找个人,还不知道模样的人形同大海捞针。
谢小天透过帽檐看大街上,这条街偏离市中区,街头的小贩络绎不绝,烟火缭绕中,上班社畜们行色匆匆。
是不好找。
但是——他还是想找到那个偷江意手机的人。
“再等等。”他说。
眯了下眼,阳光光晕散开,热得额头冒出细密的汗。
谢小天眼睛注视着街头,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闯进他的视线里。
江意那个继弟。
江楚。
之前江意跟他说过,江楚比他小一岁。
那现在这人应该是16了。
但是无论是身高,还是脸,都看不出十六,顶多看上去十四。
此时他穿着个条纹短袖整合男生从他身边经过,走进了墙角的咖啡厅,谢小天发誓没有听人墙角的癖好,但是刚才似乎听到了“江意”两个字。
他皱了下眉,压了压帽檐,就要跟着人走进去。
“天哥。”耗子那二傻子张嘴就喊。
谢小天回头,很凶地压着眼皮对着他比了一个手势。
“嘘!”
耗子立刻噤声,用口型比:你去干什么?
谢小天压低声音说:“你在这里等我。”
咖啡店里的人不多,江楚和他的狐朋狗友坐在靠窗的位置,谢小天压着帽子坐在他身后。
“你说你那哥哥直接离家出走了?”狐朋狗友戏谑地说,“那以后那老头子的资产不都是你的。”
江楚笑了几声:“老头子身体好着呢,三年五载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谢小天抿着唇,脸色很不好看,这时服务员走过来,“请问要喝点什么。”
他看都没看,随手点了一杯。
后面两个人时不时喝咖啡,狐朋狗友又说:“你那哥哥性格不是挺稳的,怎么会直接离家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