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当年赵和南下没有遇到阿瑶,阿瑶便不会进宫,他们的孩子也该这么大了。
她明明是他的未婚妻啊……
却被赵和横刀夺爱。
一朝圣旨入宫,他们相隔两地,此生再难相见。
孙让恨。
于是,在那个深秋,他没有告诉爹娘,就悄悄入了宫。
言温松回府不久,太子的人居然来了,带话让他好好休息。
想来,京中所有人都知晓孙家的事情了。
他默了一瞬,给太子回了封信,由侍卫带回去。
赵焕打开看时,愣了一下,言温松居然让他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离开京城。赵焕沉思,不得其解,刚将信封放下,赵晋跑进了书房,门也没敲。
他一向宠爱这个弟弟,襁褓中就失去了亲母,招人心疼,只要赵晋不给他惹麻烦,他做什么,赵焕也都惯着。
但是书还是要读,免得他向赵朔看齐。
“发生什么事了,慌慌张张的。”赵焕将信件用东西压住。
赵晋余光瞥了眼,走近道:“刚才皇嫂在花园里晕过去了,我已经让人去宫中请了太医。”
赵焕听完脸色一变,快速走了出去。
赵晋拿起言温松写给赵焕的信,刚看完,门口忽然传来脚步声,赵焕不知何时又返回来了。
“你怎么还在这里?”
“我,我看见大哥桌上的东西被风吹落了,捡起来,重新放好。”赵晋尽量平静道。
赵焕看了看桌案,没说什么,招呼他一块过去。
赵晋赶忙紧张地跟上。
王融下傍晚时来了言府,斟酌着提了他与宝瓶的事,如今言府因为江瑜的事情,尚不知前景如何,总归有些担心宝瓶受到牵累。
言温松可以理解他的忧虑。
虽说因为曾夫子的关系,他与王融要比旁人亲近些,但大难临头,为己考虑乃人之常情,他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宝瓶好歹伺候了原身十几年,少一人被牵累亦是好事。
他道:“姑姑同意便行,无需问我,卖身契我会给她。”
听他直接同意了,王融心里又是感激又有点过意不去,想了想,道:“孙家的事,只要陛下不予追究,想来就这样过去了,你也勿忧。”
言温松笑了笑,“师伯,你好好照顾宝姑姑。”
他说完,起身出了前厅。
宝瓶没一会儿就拿着卖身契过来了。
她尚不是太明白发生了什么,二爷突然找她,把卖身契给了自己,她询问一番,才知刚才王融来了,与二爷说了会儿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