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踏入行军一列开始,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了。”凌月行尊语气坚持,白了她一眼,问了个白痴问题。
凌月星离耸耸肩,懒得跟他争,“得,要去就去吧,炸飞他们。但是不要死了。”
“乌鸦嘴!”
三人记下中心的各种阵法走势,这次去白岛,人不宜多,多了也是去送死,而凌月星离只需要进去,自然有把握牵制住那七尊,再不老不死,也是人不是吗?自诩为神,他们也不是神。
魔妃狂妻
黑暗彻底笼罩天地,皎洁的月光柔和的撒在大地。过了黎明前的最黑暗,便是光明。
与夜幕相反而行的黑色天空,如同仙境一般,白茫茫的一片云海,没有黑夜,也没有白天。
“唔!”一处白色巨大如矮塔的宫殿最低层,一声痛苦的闷哼的声音在寂寥中响起。
“活该!”一道似男似女,柔和又残忍的声音响起,白色拖地的衣袍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长到拖在地面的乌发,如同丝绸一般的柔顺光滑。
白皙到几近透明的手,如同水晶制作的一般漂亮,然而那只手上却执着一条血色带刺的长鞭,极致的颜色对比,极致的邪恶渗人。
“嘴巴真硬。”有些叹息,仿佛情人在你耳边的低语,然而他手上的鞭子却无情的甩在那被绑在十字架上的人身上,“只是一个小问题而已,既然不开口,那么那舌头要留着做什么呢?割掉好了。”
“嗯哼哼哼哼哼……”突然另一处的十字架上,一个从胸腔里发出的邪气而颤抖的笑声变态的响了起来。
那显得如仙的人侧头看去,侧脸却也是如同水晶一般的美丽娇弱,银色的眼瞳,淡色的薄唇,美如琉璃,身若飞鹄,真真正正的仙姿神容。
“你笑什么?”看着那一头乌黑微卷头发,长得邪气万分的男人。
“嗯哼美人,你的问题的答案我知道哟让我们来打一场吧嗯哼哼哼哼哼……”
美人眉头皱了皱,这个不请自来的人果然是变态吗?
……
在那神秘莫测的冥界。
一半炙热一半森冷,一半冥界怪物的狂欢,一半鬼魂们痛苦的嘶吼。
火光摇曳,终是邪恶。
“世间是没有净土的。”阴森漆黑的石屋内,阴寒尖锐分不清男女的声音这样说,带着蛊惑的味道。
黑暗中的男子,坐在高高大大的,纹着狰狞鬼怪图的石椅上。
俊雅的面容因为额头黑色的彼岸花而更显邪气魅人,一只白皙的手曲起撑着额头,看着那凭空挂在自己面前的冥石,狭长魅惑的眸子一片幽然。即使静静的坐着,那令人无法忽视的强大帝王的存在感,依旧摄人,让人不敢轻易冒犯。
然而看似坐,没有人能看到,那无形的镣铐,铐住了他的四肢,甚至是脖子,如同宠物一般的禁锢。
“这里不是不过是那个世界的缩影而已,每天都有人在笑有人在哭,有人生有人死,有人奢侈的过日子,有人在最底层如同蝼蚁一般的生存,有什么好留恋的。”
“你是邪寒之体,命运如何你很清楚,没有人能反抗命运的安排,你何苦做白白的挣扎?”
“冥界多好,唯一没有的只是阳光而已,当冥王多好,千千万万的鬼怪供你使唤,想要什么有什么,比起那个什么旭阳阁好上太多了。在这里,不需要艰苦的修炼你就能不老不死,所有的死人都会来到这里,你可以在这里等那个女人死了,也可以去杀了她,只要她死了,到时候她就是你的了,永永远远都是。”
“别骗自己了,世界上没有什么看着她幸福你就幸福的道理。你爱她,你想要她,你怨恨所有抢走她的人,你怨恨你爱而不得的邪寒之体,你注定属于冥界,注定属于各位大人,只要在这里,只要她死了,你就能得到她,能得到她,能得到她,能得到她……”蛊惑人心的回音,一遍遍的回响在这寂寥深寒的石屋。
而那座上的人,额头的彼岸花在黑暗中越发的黑得深沉,那双邪魅的眸子红光隐隐乍现,妖冶危险,美而嗜血。
如同蝶翼的眼帘蓦地睁开,幽深的猫眸有些刚刚睡醒的朦胧和还未消去的担忧。
“做恶梦了?”一只温暖的手覆上她的额头,抚下一手冰凉的冷汗。
凌月星离眼眸转了转,握住野霄的手坐了起来,看了看窗外的微亮的天空,很快太阳就要升起来了。
“没事。”凌月星离从来不做恶梦,只是突然觉得有股凉意蹿入骨髓,不是什么危险不详,而是浓浓的伤感。
凌月星离不说,野霄也不多问,倒了杯水过来,“还早,在休息一会儿?”
摇摇头,“去看看他们准备得怎么样了。”那股苍凉的悲伤让她心悸,她突然觉得要是不快点去把人救回来,心里很不安。
因为西凌的事务凌月星离一早在从瞻镜渊回来的时候就把任务分布下去了,没必要再回去一趟,所以三人就直接在追风岛歇息了一晚。
昨夜没看出来,这白天一看,追风岛还真是被凌月星离和野霄给毁得差不多了,到处的被烧焦的房屋树木,一片狼藉。一个个岛民却是穿着一件件紧身方便的武装,腰上都佩着武器,看着凌月星离的目光既崇拜又仰慕。
追风还是昨夜一身黑色斗篷和面巾,只留下一双眼睛在外面,看到凌月星离出来,顿时贼亮贼亮的奔了过来,完全把昨天差点被凌月星离炸死的事给忘了个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