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瑾瑜来不及追问明珠婚事的细节,只问道:“那这事知道的人有多少?”
程轩答道:“这件事,我怕节外生枝,对外,问过许仲的意见,对内,程府知道的人只有明珠自己而已。与明珠商定过之后,我才去的书信问过明珠家中长辈的意见。”
如此说来,另沈怀瑾误会的婚事便应该是这一桩了,事情没有定论,外界不见得会知道这事,那弟弟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在进府这一段短短时间里知道的。
沈瑾瑜想到这一层便追问云蓝道:“那中间可有遇到什么人,说过什么话?”
云蓝略微思考了一下小心答道:“并没有,我拿东西的时候,他也是一个人站在那里,后来我出来,他也是一个人,没有和什么人打过招呼。”
云蓝这里是问不出什么了,剩下的,便只能在平安身上下功夫了,因此沈瑾瑜便问程轩道:“那许仲求亲之事,程府中人可有多少人知道?”
程轩回道:“不会太多,除了我院子里的云蓝外,再没有了,因为我去明珠的院子不方便,若是太频繁,怕李夫人会有什么不该的想法产生,便是由云蓝代表我去讲的这件事情。”
“那平安呢?”
程轩答道:“自然是不可能知道了,他是外院之人,内院的事情怎么可能清楚。”
那便奇了,这么一小段路,知道娶亲之事的人不多,怎么会传了话给沈怀瑾听到呢?
沈瑾瑜心里有些问题想不通,因此便对云蓝道:“这样,你今天帮我找怀瑾也累了,早点回去休息吧,现在的时间晚,有些记忆可能也不清楚了,你现在回去,睡好后,仔仔细细的将这件事情回忆清楚,明天再来于我说一遍,也许这种方式能知道更多的内容。”
云蓝看了一眼程轩,便应了是,告退先走了。
程轩看沈瑾瑜满脸的疲惫,便劝道:“你先好好休息,晚上我也派了人,在外面找,你不养好精神,明天只怕弟弟回来了,你也没气力和他说话。”
沈瑾瑜与程轩告了别,便去房内休息。
一天下来,身体的劳累和心理的受挫让她处于极度的疲倦之中,她躺上床还来不及思考点什么,便沉沉的睡了。
这样的好处在于,第二天一早,她与玉衡两人很早便醒了,换了衣服,吃了早饭就准备出门。
玉衡一边打着青油伞一边忧心忡忡的问道:“又该去哪里找呢?”
这么大的京城,该去哪里找呢?何况一个人若有心躲起来,又怎么会让你找到呢,可是天寒地冻的,他能去哪呢?
云蓝这时候进了门来,对她们二人道:“沈姑娘别着急,昨天到今天,三爷的人分成三班,现在还在轮流找,外面天这么冷,倒不如在房内等着,省得错过了。”
沈瑾瑜拿过了雨伞,也没回话便往外走,她也不知道要去哪里找,可是,不能就这样坐在家里,心里总是憋着不知道是火还是什么其他得,只觉得难受。
她一言不的走到了二门外,云蓝少见她这么不理不睬的,却也知道她伤心,没有半分的不满。
一路走到了程府的门外,沈瑾瑜举着伞,也不知道要去哪里,时间一久,伞上的积雪越来越多,伞也重了起来,沈瑾瑜索性丢了伞,她劝玉衡道:“我一人静一静,你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