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夕来不及反抗,就被他撩拨得浑身酥软,迷迷糊糊地让他得了逞。一时间,屋内只听见水花啪啪地夹杂着粗重的喘息声,谁知萧渡憋得太久,激情处竟忘了他们还身处小小的木桶,只是一味强攻,终于,两人身下的木桶受不起折腾“砰”地一声炸开,水花溅地到处都是,正在激情处的两人就这么顺着水流栽了出来。
门外的侍卫听见声音,连忙拍门喊道:“侯爷?出了什么事?”萧渡抱着元夕尴尬地倒在地上,怕门外的人闯进来,连忙扯过架上挂着的布巾将元夕的身子包住,又狼狈大喊道:“没事,你们先别进来。”
门外的侍卫呆呆看着水从门缝处渗出来,搔了搔头想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侯爷既然说不让他们进,谁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得又互相嘀咕着站回门边。
萧渡见门外没了动静,才稍稍松了口气,这时身下的元夕早已臊得满脸通红,捂着脸从指缝中瞪着他道:“都怪你!疯起来也不知道挑地方,现在怎么收拾。”
萧渡许久未见过她这副脸红害羞的模样,心中越发按捺不住,干脆一把捞起她的身子往里间抱去,“好,那我们现在就挑个好位置继续。”
终于,几番颠龙倒凤后,元夕被折腾地浑身酸痛,依在萧渡怀中昏昏睡去,当两人再度转醒时,已经快到日暮西山之时。元夕懒懒睁开眼,借着昏黄的光亮看见一地的水渍,这才想起外间还是一片狼藉。洗澡的木桶裂成了几半,两人又躲在房里一天都没出来,外人见了一定能猜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想到此处,她忍不住又捂脸哀叹:以后她算是没脸见人了。
萧渡却是从不在乎这些事:反正是和自己娘子亲热,想在哪里就在哪里,想用什么姿势就用什么姿势,还容得外人说什么闲话。眼前天边就要布满晚霞,他突然想起一件心事,连忙拉元夕坐起道:“好衣裳,我带你去个地方!”
元夕还没弄清怎么回事,却见他一脸兴奋地望着她,只得穿好衣裳,与他共乘一骑往街上行去,元夕本有些害怕马上颠簸,但被他紧紧揽在怀里,内心便觉得无比安定。
两人一直骑到城西的黛霞山下,萧渡扶着元夕下马,又将马拴在一棵大树上,牵着元夕道:“我们上山去看日落,现在应该还赶得上。”
元夕早听他说过边关的落日极美,此刻也顾不得疲乏连忙跟着他往山上走,萧渡走了几步,回头看见元夕正提着裙裾十分吃力地跟着,索性蹲下将她直接拉上背来,“我背你上去。”
元夕伏在他宽厚的背脊上,弯起唇笑了起来。萧渡生怕赶不上日落,背着元夕疾步朝山上爬去,才爬了一半,额上便沁出豆大的汗珠。元夕有些心疼,一边替他擦着汗一边道:“要不我还是自己下来爬吧。”
萧渡呵呵笑道:“只管趴好就行,你家相公几十万大军都敢对阵,还背不起你一个小娘子。”他突然想起什么,回头柔声道:“说了要背你一辈子,怎么能半途而废。”
元夕歪头靠着他的肩,只觉得这漫山的野花全开在了自己心上,溪涧流水淌过心尖,留下蜜一般的清甜。
终于赶在日落之前,萧渡将元夕背上了山顶,然后便一头栽在地上大口喘着气,元夕连忙解下他随身带着的水囊喂他喝下。萧渡就着水囊喝了几口,目光中突然闪过一丝狡黠,扯着她道:“我要你喂我。”
元夕怔了怔才反应过来,见他摆出一副你不喂我就不喝的无赖态度,只得叹息着摇头,含了口水在嘴中俯身喂给他。谁知萧渡喝了水却扯着她的小舌不放,元夕又好气又好笑,挣扎着要起来,萧渡却轻轻按住她的头,翻身将她压下继续吻着。两人方缠绵一刻,萧渡突然抬起头,引着元夕坐起,道“夕儿,你看。”
只见浑圆鲜红的落日一点点沉入河面,将蜿蜒的河水映起霞光万丈,夕阳染得远处的草原泛起金光,一只雄鹰展翅,翱翔过连绵的山脊、斑驳的城墙,这便是诗中所说得长河落日,大漠孤烟吧。
元夕看得有些痴了,萧渡将她的头扶着靠在自己肩上,两人并肩坐在山顶静静欣赏着这壮丽的美景。一直到那光亮一点点被河面吞没,元夕才轻轻开口道:“好美,这落日真的很美。”
萧渡却轻轻吐出口气,道:“夕儿,你会不会后悔。如果不是因为我的身份,你本可以好好呆在京城,享受锦衣玉食,根本不需要来边塞受苦,过这些担惊受怕的日子。”
元夕攀住他的手臂靠在上面,道:“如果不是你,我一生都只会是一个困在方寸之地的小姐,或是只记挂着御夫教子的夫人。阿渡,我喜欢这里,哪怕陪你塞外放羊,做一对再平凡不过的牧民夫妇,我都觉得欢喜。”
萧渡将她搂的更紧些,有些迟疑地开口道:“那你有没有想过要做皇后。”
元夕连忙抬起头道:“我不想,我也不想你为了争那个位置,让中原再起战火,变成让让百姓受苦的罪人。”
萧渡握紧她的手,重重地叹了口气。他又何尝想要如此,可现实残酷,若不拼尽全力爬上顶峰,那人一定不可能放过他们。他们这一生,到底能不能由得他们自己去选择。
最后一丝金光渐渐消逝,金乌换了玉兔高悬天际。骆渊望了望照在城墙上的月光,领着身后的士兵们踏入了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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