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润青:“……”
苏子卓:“你,你和陆师姐的事,到底是真是假?”
郁润青不禁微微蹙眉:“谁告诉你的?”
“是真的?竟然是真的!”
苏子卓露出一个似哭非哭、似惊非惊,极为难看的表情,像是“惋惜”,像是“痛恨”,也像是“陆师姐一定瞎了眼”。
郁润青不想理他了,故而快步离去。
进了花间观,没走出多远,又遇上一位来授课的师兄,师兄看到她,三两步走上前,笑眯眯一拱手:“恭喜啊润青师妹,好事将近了,提前给你道一声贺。”
“明煦师兄,你这是,从哪听来的?”
“啊?都知道了啊,怎么?还没定下来?”
郁润青不知作何反应,只得笑一笑:“本想先请示宗主的……”
明煦师兄面色微变:“你的意思是,定下来了,但你……宗主还不知道?”
“宗主还没回来啊,我也两三日没出门,不清楚这事怎么就传开了。”郁润青叹了口气,有些烦闷道:“方才在外边还被子卓师兄狠狠瞪了几眼。”
“他啊,你不晓得,他仰慕陆师姐多年了,恐怕这会恨你恨的牙根痒痒,只是瞪你几眼,算克制了。”明煦师兄说完,又压低了嗓门道:“听师兄一句劝,你趁早去请示宗主,别让宗主从旁人口中听到这个消息。”
郁润青点点头:“我会的。”
明煦师兄忽而面露惊奇:“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啊。”
明煦师兄的反应令郁润青觉出些许不妥,稍一迟疑,又道:“今日有我的早课,早课一结束我就去淮峰顶等宗主。”
“果然长大了。”明煦师兄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满脸欣慰道:“比从前稳重
()多了。”
道别了明煦师兄(),郁润青在原地茫茫然的站了片刻?(),听到辰时钟响,方才走进观内。
花间观是专门给内门弟子上早课的地方,弟子点卯尚且艰难,何况为人师表的天不亮就得在此等候,郁润青是断然不能早起的人,也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来花间观授课。
她一边向小弟子们讲述复文和云篆的区别,一边在心中暗道,闻掌教不愧是闻掌教,总有克敌制胜的办法,竟然能在早课之外另加一堂辰课……要不是陆师姐,她才不来。
“前辈,我有不解之处。”
“有何不解?”
“我看书上说,天师道是以五术为本,操控九天神煞为己所用,当真如此吗?”
那弟子话音未落,坐在后面的瑶贞便迫不及待道:“当真!我见过的!润青师姐!他们都不信!”
“我说呢,这破符箓课无趣的要命,竟然还坐了一屋子剑修。”郁润青抛开手里的书卷,看向刚刚问话的弟子:“你师父是谁?”
那弟子以为郁润青要找他师父告状,一下沉默了,又是瑶贞代为回答:“他师父是明煦师兄。”
郁润青笑笑:“还真是,脾气不好的徒弟都有个脾气好的师父,欸,那你应当通晓占卜术啊?”